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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崩塌了,但此刻地球就只剩下他們。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唇開始發麻,周赫南圈在她腰間的手緩緩移到了她的手臂,他退出,但肆意妄為的喘氣聲良久下不去。
許寧北如瀕死的魚一樣開始用力呼吸,腦袋慢慢因為氧氣聚集而逐漸清明。
周赫南放開她,夠著身體從玄關櫃上拿走自己的公文包。
片刻,開啟身後的大門。
外面的感應燈應聲亮起,燈光傾瀉進屋,照亮在這個闖入者的臉龐,他微微挑了挑眉,居然又罵了她一句:「蠢女人!」
大門被關上,屋裡重新恢復黑暗,許寧北立刻捂住胸口,生怕一不留神,心臟會隨之跳出來,砸一地血。
她想繼續裝死,但,嘴唇上清晰的酥麻感,讓她無法麻痺自己。
周赫南吻她了!他吻她了!
他一定是瘋了,不,她一定是瘋了。不然,她怎麼會在此刻忘了指責他的造次,而是控制不住回味,甚至羞恥地在心裡比較這個吻跟陸子言賜予她的有什麼不一樣。
跟陸子言接吻只是唇齒之間的機械碰撞,而剛剛跟周赫南的,卻好像多了很多沒有體會過的層次,比較像是狂亂心跳之後的慢慢回甘。
她晃晃腦袋,迅速的開啟了屋裡的燈。
驟然重回白晝,她的理智確實也開始慢慢回來。但很快,又陷入到百思不得其解的境地。
然後,糾結矛盾迴圈往返,周而復始,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晨,她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從床上爬起,無精打采地模樣看上去頹廢異常,如遊魂一般完成了刷牙,吃早飯的動作後出門。
無巧不巧,在電梯門口,她碰上了昨晚用一個莫名其妙地吻把她折磨成這樣的始作俑者周赫南。
她立刻強打精神,試圖用最後一絲力氣挽尊,只是任她如何鎮靜,也抵不過周赫南周身的雲淡風輕。
他的淡定將她的偽裝撕得粉碎,從這一聲慵懶隨意的「早!」開始。
他與她打了個招呼後,氣定神閒的走進了電梯,將她的慌張隔絕在外。
她詫然恍惚,竟不知昨天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境了。
更諷刺的是,在她查午休的時候,還處理了一個讓人啞然失笑的事情。
一個小男生親了一個小女生,小女生哭著過來找她評理。
許寧北耐心的跟小男生說:「男生跟女生是不一樣的,男生不可以不經過別人同意就親女生的,知道了嗎?快給她道歉。」
小男生倔強的仰著頭,小女生哭的更兇了。
「我爸爸說,喜歡一個女孩子,才想親她!」小男生本來還在驕傲,但見眼前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的,便慌了神,扯了自己的衣角給女生擦眼淚:「甜甜,你別哭了,放學我請你吃巧克力,好不好。」
女孩並未止住哭聲,男孩撩起袖子,把自己白嫩的胳膊送到女孩的嘴邊:「那要不,我讓你咬我吧!」
女孩倒真是不哭了,張口對著他的胳膊就一口,許寧北根本來不及阻止。
男孩面露難忍神色。
許寧北跟著笑了起來,一場鬧劇就這麼荒唐的結束了。可小男孩說的那句:「喜歡一個女孩子,才想親她。」卻久久回趟在她腦海。
下午,她上完最後一節課,陸子言來接她下班,帶她參加他們的團隊聚餐。
這是陸子言第一次正式帶許寧北接觸他的圈子,考慮到今天自己不完美的狀態,她一上車就開始忙著補妝。
但因為鮮少化妝,所以手法略顯生疏,妝容接近尾聲,她用餘光瞥到了陸子言緊鎖的眉頭。
她想了想,合上副駕的化妝鏡。心虛感油然而生,下意識地試探:「怎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