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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她的笑容太過美好,橘色燈光下,宛如藏著誘惑,陸子言喉頭一緊,騰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
許寧北看著他逼近她的臉,試圖將他推開:「別鬧!」
陸子言卻將她抱得更緊:「北北!我們戀愛四年了,你總不能一直抗拒我想更近一步的想法吧。」他託著她的腰將她抱起,赤/裸的眼神無所遁藏,許寧北被他盯得發毛,聲音不自覺抬高了幾度,試圖喚醒他的理智:「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煩渾!你先放開我!」
她起初聲音挺大,後來在掙扎中慢慢放低,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周赫南,此刻就在她的隔壁。
她住進周家的第一年,清楚記得,自己時常因為,夜半從周赫南房間傳出的陣陣噪音而輾轉反側,嗓音有時是震耳的低音炮,有時是過分的英語聽力,可,無論哪一種,都能引起她在第二天的隨堂測試中因為精神不佳而落敗。
她不佔優勢,周赫南的惡劣又讓她雪上加霜
倆人推搡的氣氛漸漸膠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解了許寧北的尷尬。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混亂的場面跟混亂的情緒,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周赫南。
他換掉了家居服,穿搭日常的白襯衫加黑長褲,慵懶地靠在門框上,雙手慣性插兜,用著冷靜而自製的眼神看著許寧北,幽幽說道:「我現在回去,你需不需要搭我車?」
第2章 會不會麻煩你
八月的天漸漸轉涼,夜晚更甚,許寧北站在門外與陸子言話別。
「那我搭南哥的車回去了。你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她伸手將陸子言飛行夾克上的拉鏈拉上,陸子言圈住她的腰,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後寵溺的應道:「知道了!」
「滴滴滴」
清晰的汽車鳴笛高亢又突兀的劃拉在夜幕中。
她退後一步,陸子言沒了支撐,險些踉蹌,面上有些不悅但很快壓了下去。
不遠處,周赫南正緩緩降下車窗,玻璃在橡膠邊框上輕滑,將他清冽面容上的不耐煩襯託的越發明顯。
「我先過去啦!」許寧北立刻轉身,大步邁出去。
「哎——」陸子言拉住她,兩指在耳邊張成一條直線,吩咐道:「到家給我打電話。」
她點了點頭,在周赫南第二次鳴笛前鑽進了後排車座。
路上,車內安靜如常,蹭車的她卻略顯尷尬,思來想去,試圖用一句閒談化解:「晴姨說,你是下午剛回湧城的?」
周赫南不置可否。
「那舟車勞頓,挺累的吧。」她實在想不到再說些什麼,哪怕又是一句廢話,她也認了。
好在,周赫南迴復了:「確實累,所以更不想應付你此刻敷衍的假禮貌。」
嗐,還不如不回復。
許寧北閉嘴了,在他目光沒有再度凜冽升級的情況下,將腦袋縮到他的視線之外。
有些敬畏大概是嵌在骨子裡的,比如許寧北對周赫南。
可他的情緒好像並沒有因為她的識時務得到緩解,正是下班高峰期,高架上不免有一些不識趣的人來回插車,以往周赫南最多鳴笛一下以示警告,但今天,他正面來人的挑釁,一步不讓,一路別著他直到下了高架。
他的怒氣溢於言表,許寧北不明所以,但她並不想深究。
任憑車內氣壓多低,她始終麻痺自己,我就是搭個車而已,世界紛紛擾擾與我無關。
等他將車平穩停到小區地下室,她立馬下了車,先他一步進了電梯。密閉的環境,讓她尋回了一絲安全感,但美好總是短暫的。
電梯很快到層停穩,她從裡面走出來,對面電梯同步開啟,周赫南也從裡面走了出來。正面相撞,她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