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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地走了沒幾步,蘇遇就被聞聲過來的別班老師給叫住,然後那個人把寧秋背在了他的背上。
蘇遇在後面一路跟著,等到醫務室裡親眼看見醫生治療寧秋的時候,才稍稍冷靜一點。
熱的。
她的背上,還有著一些寧秋身體的溫度。
說來可笑,相識這麼久以來,課間一起玩過,放學時一起走過,兩家人聚會時她們也常在一起——但是除了撕咬與被撕咬,她們之間便再無別的身體接觸。
牽手,擁抱,都不曾有過。
而剛才呢?
拉著寧秋的手,費力地把她拉起,使得寧秋撞在自己的胸口,狀若最親密擁抱。
牽手,擁抱,方才居然一氣呵成,不帶猶豫。
肌膚相親。
蘇遇茫然地站在醫務室裡,茫然地看著醫生給寧秋打點滴,又接著茫然地守在寧秋身邊。
除了撕咬與被撕咬,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可能,是嗎?
可以牽手,擁抱。
再然後呢?
許多年後,這天晚上,坐在車裡的蘇遇嘆口氣,最後說:「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寧秋還在因她剛才的否認有些失神,她本來想說「是你做的也不要緊,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你對我那麼惡劣的態度」,話還沒出口就聽見了對方的問話。
「今晚?我在寧家。」
換做以前,蘇遇定要諷刺幾句,不懟她便不舒服。
可是寧秋今晚聽到的,是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寂寞的詢問:「哦,這樣嗎?」
蘇遇還是去了寧秋的家,握著偷偷配好的鑰匙。
一個人坐在桌子前,一個人看著買來的蛋炒飯看了好久。
蘇遇忽然想起,第一次來寧秋的家裡時,她咬了寧秋的嘴唇。
是,撕咬啊。
第7章 s
有些人是足夠美的,年輕的時候明艷無雙,老去時亦有風姿,哪怕精神上出點問題,都只是讓她平添一種病態的美而已。
比如紀明玉。
紀明玉和寧秋的房間外有一個共用的很大的陽臺,那裡堆滿了紀明玉親手種的盆栽花草。早上寧秋在陽臺上打了一通電話,回過頭時瞥見了還睡在床上的母親。
隔著那道透明的玻璃門,寧秋看到紀明玉側躺著的身體凹凸有致。早上的太陽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還有兩彎鎖骨上時,有一種奇異的聖光似的美感。
其實一直以來,寧秋非常能理解蘇遇為什麼這麼喜歡紀明玉。紀明玉溫柔美好,能給人一種安定之感。就連寧秋她自己,在紀明玉情況稍好些時都是恨不得常常黏在母親身邊的。
「好好睡吧,媽媽。」
寧秋望著紀明玉一笑,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屋,她便聽到自己房間的門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寧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誰會不打招呼地進她的房間,而且還如此鬼鬼祟祟?
竊賊?寧家裡是不會有竊賊的。
疑惑之下寧秋上前一步,滿腹疑慮地走到門前。
還好她走得慢。她到達門前時,門被人大力地開啟,接著就鑽進來一個女孩子,順勢把門一關,也順勢把寧秋給按在了門上。
這種被人拖拽然後給按在什麼上面的流程,寧秋不久前在蘇遇那裡領教過一次。
所以她很不舒服,蹙著眉頭地抬頭看向那人。
被盯的人倒是笑得輕鬆自然:「早啊,姐姐。」
叫得很是親熱,好像二人當真是情深義重,生死與共的姐妹一般。
昨夜寧秋只顧著盯那個女孩隆起的肚子和穿著的校服,現下四目相對,寧秋發覺對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