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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天不見,他的頭髮又在基礎上長了一些,算下來他們認識將近一個半月,羅文作的黑髮快半個巴掌長,期間約莫是挑時間修理過,頭髮沒有明顯的分界線,不擋眉眼和耳朵,不特地打理也好看的短髮,板寸的雅痞和幹練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斯文沉穩和年輕。
但他長得也的確年輕,今年才三十四歲,沒有明顯的皺紋,面板仍然緊繃的狀態,比不上那些二十來歲的男明星,卻別有一番魅力。
成熟的,不再青澀,卻讓人飽有安全感的氣質。
「感覺怎麼樣?」他翹起二郎腿。
骨子裡還是改不掉的痞。
「好多了。」隨口說說。
阿隨焦躁不安,吸吸鼻子,呼吸紊亂,想要坐起來。
阿普唑侖的後勁太大了,她頭疼,四肢無力,意識昏沉,宿醉感尤以強烈。
羅文作幫她將床上調。
「院方說你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你要感覺良好,沒什麼問題,今天就可以走。」
「今天就走。」她立即接話。
羅文作頓感蹊蹺地看她,又不緊不慢:「安東尼說,你想要我聯絡方式。」
阿隨解釋:「我需要把錢還給你。」
見她一臉堅持。
「行。」羅文作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爭論,偏頭似要找紙和筆,看到她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阿隨也跟著看過去,是亮著的。
她心下咯噔好幾下。
瞬間,她的腦海湧入大量資訊。
阿普唑侖,用於治療焦慮症、抑鬱症、失眠。可作為抗驚恐藥。
根據她的服藥經驗,服用後會有強制入睡的效果,什麼時候起效要靠耐藥程度和服用劑量來判斷。
她昨天是怎麼睡著的?根據經驗應該是藥徹底起效後突然斷了意識。
手機又是怎麼放到床頭櫃上的?按照現實情況,手機在她失去意識前是拿在手中,失去意識後應該會掉在枕頭上,床上,臉上,總之不該在床頭櫃上。
手機一直亮著?這點不奇怪,她每用一個手機都設定了永不黑屏,這是她的習慣。
那,
那,
影片?
……他看到了嗎?
一瞬間,阿隨頭皮發麻。
作者有話要說:
《cradles》sub urban
第8章 《負重一萬斤長大》
有些難過,神總說,唱歌會好的多
他騙人的,不是的,生而殘忍的多
裙子又輕舞落寞,美麗又不是她錯
----《負重一萬斤長大》
「湯小姐,恕我直言,那種關係的合同,沒有法律效應。」
羅文作斂回視線,似突然想起,提醒她。
阿隨姓湯。
她此刻幾乎臉色慘白,灰敗。
那接近於菱形的大眼睛,緊緊盯著羅文作,眼下的淚痣卻顯得格外無措,唇齒頻頻輕啟,喉嚨聲帶卻是沒有聲音出來。
羅文作:「抱歉,螢幕的光一直照在你的臉上,替你拿開時候不小心略過一眼聊天的內容,沒看到多少。犯法倒是真的,你可以回國找律師起訴。」
沒看到多少,麼?
阿隨神色頓時一鬆,卻也不敢鬆一口氣。
也許是在羅文作身上尋求到安全感。
「我不想回國。」她聲音低低的,下意識說出心裡話。
「可以上udi或大使館續簽,拿居留證。」
「……」
哪有那麼容易。
阿隨垂下眼瞼,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病房門是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