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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敬真出了營帳,準備回營房歇下,&ldo;狗皮膏藥&rdo;貼上來了。
&ldo;哥,天黑,看著點兒腳下……&rdo;
也不看&ldo;哥&rdo;的臉色,自顧自湊上去攙住,還把事先備好的一件新冬衣披在&ldo;哥&rdo;身上。本來後邊還贅著一串牛皮糖的,被&ldo;狗皮膏藥&rdo;又踢又咬又踹趕下去了。牛皮糖們不甘心,狗皮膏藥臉一橫,不出聲,光嘴裡頭比劃威脅,讓他們識相點、少上來。原來這幫固定跟班們一聽說何敬真要請酒,個個都不安分了,為著該誰來攙扶醉得不省人事的&ldo;哥&rdo;暗地裡咬了一架,就用豁拳、鬥糙、比大小決勝負。陳大牛以前是耍老千出身的,這是他本行,連著贏了十幾號人,好不容易把這差使爭來,哪能容別人插手!
何敬真在醉中,走不快,又兼狗皮膏藥還算規矩,就由他去了。升了營官,有了自己獨立的一小間營帳,進去倒頭就睡,不管其他。狗屁膏藥索性把鋪蓋卷搬過來,在小營帳裡打地鋪,方便就近服侍。要服侍的主兒睡熟了,狗皮膏藥一人在小營帳裡團團轉、忙得不亦樂乎,一會兒怕哥渴了、一會兒怕哥吐了、一會兒擔心哥夜裡喊餓、一會兒怕哥轉天醒來頭疼,就一趟趟往灶房裡跑,熬醒酒湯、要稀粥、要熱水,一夜進進出出幾十趟,伙伕頭子都嫌他煩,拿白眼翻他。人家心情好得要昇仙呢,不和凡人一般見識。
夜半,何敬真被一陣既熟悉又陌生的疼癢擾醒。說熟悉是因為疼癢一起,他就知道是個什麼狀況;說陌生是因為這情蠱已有三個來月不曾發作,久得幾乎都忘了。想爬起來澆一通涼水壓下去,支起身卻看見陳大牛在床前打地鋪,睡得四仰八叉、哈喇子橫流。下了一半又退回去了。行軍用的胡床僅容一人棲身,可摺疊,輕便易收拾,千好萬好只除了愛響,輕輕一動便&ldo;吱吱扭扭&rdo;響個不休,聲還大,這下好了,把狗皮膏藥攪醒了。
他問,哥你渴了麼?還是餓了?還是哪兒不舒服?
邊問邊靠過來,還想掀被子。
出去!
何敬真聲音黯啞,比平日差遠了。狗皮膏藥更加忡忡,缺心眼地搶上前去扒被子。扒開一看‐‐壞菜了!咋成這副模樣了?!
哥,你發燒了!你等著我喊軍醫去!
狗皮膏藥看也不看就下了決斷,心急火燎地衝出去找軍醫。何敬真無法,用盡力氣飛起一腳踹翻他,啞聲嘶吼:敢去我滅了你!
狗皮膏藥沒提防,被一腳踹個狗啃泥,爬起來以後攝住了,當真不敢出去找軍醫,但又不敢放何敬真獨個兒呆著,就這麼傻不愣登地趴在地上,保持著狗啃泥的姿勢。大約過了一刻,營帳裡靜下來,只剩何敬真死死壓抑的喘息。忍得辛苦,牙齒把下唇咬爛了,又換左手去咬,左手咬得血肉淋漓,再換右手去咬,慘況觸目驚心。狗皮膏藥這時醒過味來,看症候,似乎不是一般的發燒?再細細回想方才看見的情狀‐‐&ldo;哥&rdo;面色緋紅,雙眼含水,唇色飽滿,似有春情。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可心,越咂越有味,想著想著就忍不住了。癩/蛤/蟆沒吃上天鵝肉,那是因為時機不到,現在時機到了,是不是可以有點別的念想?
&ldo;哥……要不,我幫你吧……&rdo;
幫什麼呢?自然是幫些見不得光的忙。狗皮膏藥混跡下九流多年,什麼下三濫手段沒見識過,他想的挺簡單,最多就到某個色膽包天的雜碎在酒裡下春/藥,藥性在半夜猛烈發作,要按照勾欄院裡調弄&ldo;雛兒&rdo;的烈度,如果沒人出來做&ldo;解藥&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