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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h;‐好麼,那倆尾巴在街角宿了一夜。
有骨氣吧?你不願容留我們,我們也不敢求你,但就死跟著你,戳你眼窩子裡,一路戳,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難不成你還能不許我們跟著?
骨氣倒是鐵錚錚的,奈何身子骨不爭氣,那見風就倒的細妹子餐風宿露的跟了幾天,到底沒頂住,病了。所謂&ldo;病來如山倒&rdo;,妹子來勢洶洶的一場熱傷風把哥哥折騰得夠嗆,求醫幾趟,那十兩銀子的節餘就光了。要錢沒錢,要啥沒啥,還帶著個病糊塗了的妹子,還要追麼?追了一段不得不停下,走不動了。這一停就落後十幾裡的路程。
再看看何敬真一行,五人,一人一騎走在前邊,後邊還拖著輛空馬車,本是預備好給那細妹子坐的,然而人家莫名其妙的不領情,車馬都備好了,一轉眼,倆尾巴又不知去哪了!
人的習慣就靠養,十幾天的路程,走著走著他們就習慣帶著兩條尾巴了,若是一時半時沒見著還要掛心呢。這天到了雍州的萬山,日暮,幾人前頭走著,時不時有人回頭去看看那倆尾巴跟上沒有。沒跟上就走慢些,然後這幾人越走越慢,然而越走越不見後邊有人隨著,停下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跟上,何敬真蹙眉,打馬回身去尋,回頭路走了好大一圈,終於在十幾裡開外尋到了那倆‐‐ 一個病得小臉蛋蠟黃蠟黃,一個端著個豁了口的破碗,碗裡盛的也不知是藥汁還是泥漿,滿頭大汗地想往病糊塗了的那個的嘴裡灌。
一見這景況,&ldo;事兒爹&rdo;十幾天來一直崩著的&ldo;惻隱&rdo;,這時&ldo;啪&rdo;的一聲斷了,二話沒說,先把那倆一通打掃,破碗破罐破衣爛衫打掃一番,全摜上馬車,人也弄上去,馬不停蹄地往最近的鎮集跑。到了地方先找醫館,再找住處,還找估衣鋪子,幾人分頭行事,何敬真帶倆尾巴去醫館,那四位,一位去找住處,一位去估衣鋪子買幾身半新不舊衣衫(想是知道買新的也沒用,那倆尾巴舊的都不定願意要呢,何況是新的!),剩下兩位跟著何敬真走,聽候差遣。熱傷風不好治,好在送的及時,醫館裡的坐館醫師忙活了幾個時辰,又是灌藥又是扎針的,好歹把細妹子身上火燙的熱度給降下去了。接下來細細調養幾日,好粥好飯餵著,伺候好了,人也就緩過來了,緩歸緩,那副隨時倒斃路邊的細小身板經過一路風塵,又經過一場大病,越發薄得透明,太陽底下一照,一張臉明晃晃無血色,看得人膽戰心驚。這麼個細條人,抖索索地&ldo;追隨&rdo;,命也不要地墜在後邊,拖住了後腿,&ldo;事兒爹&rdo;還走得了麼?走不了了,索性停下,問問這倆到底要弄什麼,究竟要不要他們搭把手照應照應。
應當說倆尾巴&ldo;戳眼窩子&rdo;的計策用的好,窮途末路了還守著骨氣不肯棄的&ldo;窮講究&rdo;也用的妙。惻隱之心人人皆有,能力所及,解囊相助是最簡便易行的,也沒指望受接濟的那個來報還,助過後便撒開手,轉眼就忘。想要那惻隱長久,必得將惻隱化為&ldo;不忍&rdo;。不忍了,總是要軟下來的,一軟再軟,豈不萬事好商量?
&ldo;事兒爹&rdo;顯然已經朝著&ldo;不忍&rdo;那頭去了,這幾天中間覷了個空,找來那男尾巴問話,&ldo;你們到底要去哪?&rdo;。他不問&ldo;你們做什麼一路跟著我們?&rdo;,知道問了也白問,也知道這倆尾巴是少見的好面子,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越是清寒的人家越是看重面子,一旦拆穿,倆人無地自容了,死的心都有呢!然而不問也不行,這麼不上不下的摽著,摽出人命來怎麼辦?!
男尾巴人高馬大,換上一身從估衣鋪裡倒騰來的半新衣衫,看著怪順眼的,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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