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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開啟展廳的電燈,開始尋找放置兩具屍體的合適地點。
我率先處理的是男人,毫無疑問,這個喉嚨被我捅破的男人應該放到一個老頭那,那個老頭正在吃蠟香腸和蠟泡白菜,被他身後的女人把刀捅進了他的喉嚨。
既然那個老頭是坐著的,我就把他放在衣帽間的廁所馬桶上。
這費了我好打的功夫,看到老頭坐在馬桶上,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叉,喉嚨還在流血,我靠在門上,放聲大笑起來。
真是太好笑了,我一點都不擔心被人聽見,因為實在太滑稽了,就算是被人抓住也值得。
然後是顏昕,她應該放到一個浴缸裡,不過在浴缸前還有一個只有半身的蠟像,這蠟像就到腰部,下面是一根柱子,釘在木板上,防止它倒下。
它會擋住顏昕的,因此我把這個蠟像也搬到了衣帽間,然後把顏昕搬進浴缸裡,她因為重度缺氧而大張著嘴,又因喉嚨被捅穿導致整個嘴裡都是猩紅的血液,她的帽子掉了下來,我又把它戴上去,蓋在一隻眼睛上。
真是太可笑了!我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我後退了一步,看了看,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出自於孝正青大師之手。
我側耳傾聽了一會,突然意識道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非常累,心臟跳得非常快,於是就坐在一張椅子上休息了幾分鐘。
我現在已經拿到鑰匙了,就可以鎖上門,先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再精力充沛地坐飛機回國。
我從一個蠟像身上剝下一件毛衣。
因為蠟像的胳膊沒法彎曲,我只能把毛衣扯到蠟像腳下,從那裡剝下它,這樣一剝,毛衣的領口就被扯開了。
現在,蠟像的胳膊和胸口就赤裸裸的,但我沒有別的辦法。
我把自己的上衣團成一團,四處擦拭我認為留有我指紋的地方,擦到裝有顏昕的浴缸時,我不禁咒罵了一句。
&ldo;幹!我忘記她是中國人了!&rdo;
這麼一副東方人的面孔在這很是顯眼,我本估計她會讓人參觀個一兩天才會被發現,可現在這一點令我又有些懊惱。
我只得再把本來站在這前面的蠟像從衣帽間裡搬回原位,單單對照地上的痕跡就花了我好一番力氣,搬好之後我又將顏昕從浴缸裡抱出,背在背上,然後又將我碰過的東西重新擦拭了一遍。
擦完後,我關上燈,背著顏昕的屍體小心翼翼地走往後門,邊走邊用手中的上衣擦拭從顏昕嘴裡滴在地上的血跡,然後鎖上門,把鑰匙扔到後門的臺階上。
我在一個垃圾箱裡發現了幾張報紙,就拿出來裹住自己的上衣,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我看到另一個垃圾箱,就把手裡的一包東西塞了進去。
之後將顏昕的屍體藏在附近的公園的灌木叢中,接著在車道上等了半小時有餘,終是有一輛私家車經過,攔下將司機殺了後轉而回到公寓,把他與顏昕的屍體一同放進了後備箱。
我驅車趕往郊外,路過一間農場時,偷了幾把柴刀和鐵鍬出來。
待得驅車到一處了無人跡的森林中,天已大亮。我尋了一處地,用鐵鍬挖了一個深坑,再將顏昕和那名司機的屍體肢解成碎塊後埋入其中,只留下顏昕的一個頭顱,我把她的頭顱放在後車座上,在這異國內進行了自駕旅行。
一週後,我隻身一人,心滿意足地回了國。
&ldo;顏昕……&rdo;
我寸心如割的哭聲在周圍的黑暗之中迴蕩著。
我終於知道我為何會選擇性遺忘了,因為那天在泰山上,我收到的並非是顏昕的分手簡訊,而是來自於她的亡魂‐‐我仍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