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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明不擔心阮子游會針對宋韶暉,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自古不變的理兒。
「客氣了,本官和宋公子談點生意上的事,哪有得罪一說。」為官幾年,人情世故,阮子游很有分寸,宋韶暉的家世背景,他方才已經從其他人口中打探得差不多了。
宋韶暉哪管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彎彎繞繞,說的好聽,表現得合理得體,等利益衝突時還不是會背後下黑手的,既然如此,整這些虛禮純粹是浪費時間的,他不滿地說道:「有什麼好見諒的,阮長史大人不是壓根就沒想做成那樁生意嗎,老實說,不管你我之間有沒有得罪對方,都諒解不了的吧。」
誰能跟要和自己搶媳婦的人相互諒解,要真能諒解,阮子游就不會佔著凌家隔壁的宅子,死活不鬆手了,宋韶暉對阮子游住在凌家隔壁的事情怨念非常的深。
「宋公子真是個直白又坦誠的人。」阮子游對宋韶暉沒有太大的成見,他是忌憚又不高興宋韶暉和凌清韻的親近,可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宋韶暉,而且他跟凌清韻的關係一直處於好友階段,他或許可以透過這位不按常理行事的宋公子找到改變關係的突破口。
宋韶暉也不在意阮子游是說真話還是隨口敷衍的,畢竟情敵不管做什麼都是很難讓人相信的,除非他搬出那座宅子。
之後的宴會流程就正常進行了,章元溪也受到眾人的稱讚和討好,而宋韶暉雖然遇上了一個他壓根就不想遇上的阮子游,但是他一開始想要見凌清韻的目的已經達成,並超出了他的預想,一想到凌清韻願意和他常來常往,他都能笑出聲音來。
等宴會結束了,回了家,宋昭明把宋韶暉叫到書房,問他:「說說,你又做了什麼,跟剛來姚城一天的阮子游就起了衝突?」這闖禍的速度,恐怕是找遍整個吳郡都找不出第二個來的。
宋韶暉當然不會把自己跟人爭風吃醋的事情說出來,避重就輕道:「我看中他在姚城那個宅子了,想買下來,他不願意,就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罷了。」總是不太放心,隔得那樣近,念書念得好的,多數嘴皮子也厲害,要是阿韻被阮子游給騙了該怎麼辦?
宋昭明輕呷了一口茶,潤了潤喉,放下茶盅問道:「好端端的你買宅子做什麼,你手裡有買宅子的錢?」沒想到他手裡還留著錢,宋昭明還以為他平常胡作非為,有多少錢揮霍多少,手裡根本沒幾個子的,看來他是小瞧了自家兒子。
聽聽,這說得什麼話,好歹他也是他兒子,怎麼說得他跟個敗家子似的,宋韶暉心裡腹誹著,尋常他除了在學館裡混日子,就是跟著彭三、少隱聚在一塊玩,既不好賭也很少逛煙花之地,能花的了多少錢,開銷最大的不過是買一兩匹馬而已,更何況姚城是水鄉,好馬本來就不多,他年才買一回。
「這就不勞爹你操心了,我錢夠得很。」阮子游的宅子不賣給他,他就換一家買,雲林巷又不止那一家宅子,最好是靠近凌家的,實在隔得遠了,那他明天就去阿韻說的雲林巷後頭看一看,買後面巷子的宅子也可以,到時候他就能經常見到人了。
宋韶暉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買後巷的宅子比旁邊阮子游的那處還要好,他還能避著點凌進士,於是他對宋昭明說道:「我要自己買個宅子,然後搬出去住。」
宋昭明忍了忍,實在沒忍住,順手把茶盅砸向宋韶暉,被宋韶暉一閃身躲開了,他更氣了,罵道:「你老子我還在呢,你就想自立門戶了?還搬出去住,老子是虧待你了,還是壓迫你了?」不孝子,這種話也虧他說得出口,人家分家是家中不和睦,他們家哪裡不好了,這不孝子要搬出去。
宋韶暉一臉懵,這跟自立門戶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他爹想到哪裡去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就跟以前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那樣,誰說我要自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