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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 宋韶暉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麼人會用盡手段來對付他,連人命官司都算計上了, 他不記得他跟誰又如此深仇大恨的,好在眼下還有剛在抓住的那個女子作為線索,也不算是毫無頭緒。
說起來,他好像以前見過那個女人,是在哪裡來著,宋韶暉靈光一閃, 記起了自己是在阮子游門前見過她的,阮子游?難不成會是他?說不過去啊,阮子游看起來不想是耍狠鬥兇之人,再者一個吳郡的長史大人有必要冒著賠上自己前程的風險來算計他這個姚城的紈絝公子哥嗎?
更重要的事阮子游是凌如晦的學生,誰都知道凌家父子是最不能容忍知法犯法的行徑,聽阿韻說,他是凌如晦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剛正無比的凌如晦怎麼可能教出算計謀害人命的弟子來,儘管宋韶暉很不喜歡阮子游,但是阮子游怎麼看都不會是幕後黑手的。
他一身是血地把詩繪送到醫館來,這事定然是一下子就會傳開了,宋韶暉和縣衙的衙役一起在醫館候著,等著彭縣令和彭宿的到來,誰知先來醫館的不是彭家人,而是章家人。
上回詩繪失去蹤跡後,章元炎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人,好在他也沒有聽到宋家找到人的訊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為了敢在宋家人找到詩繪前將人提前藏好,章元炎一直出動著他手下能調得動的人滿城找人。
他聽到有人說宋韶暉刺傷了詩繪,人正在正本堂醫館時,章元炎不管他家離醫館是遠還是近,騎著他家速度最快的馬,從市集街道一路飛奔而來,進了醫館,他看到宋韶暉臉上衣上到處都是血跡,整個人都失控了。
章元溪一個箭步衝到一衙役的身邊,一把奪過衙役手中的刀,拿著刀就要砍向宋韶暉,他明明跟宋韶暉說過了,有什麼都衝著他來,他承擔一切後果,可宋韶暉偏還要為難詩繪她一個弱女子,章元炎被看到的血跡刺激過了頭,他此時此刻根本不敢去想,流了那麼多血,詩繪姑娘她到底傷得有多重。
宋韶暉抽出離他最近的徭役腰間的刀,抵擋住了章元炎的攻勢,一邊擋一邊對章元炎吼道:「我沒動詩繪,是本少爺救了她,你給我清醒點,別他孃的在醫館鬧事。」
章元炎已經根本聽不進去了,他只知道宋韶暉身上的血是詩繪的,血債要血償。
宋韶暉擔心把老大夫的醫館給拆了,就引著章元炎醫館,附近的人見他們二人真刀真槍地打起來了,紛紛跑掉了,餘下的衙役們想插手又插不進去,只能看著他們兩人在醫館外打得正凶。
「元,元炎,還不快住手。」章元溪一路飛奔而來,氣都喘不順,他就知道只要牽扯那個花船女子,元炎什麼事情都鬧得出來。
往常章元溪說什麼,章元炎都會聽,可這一次章元炎無視了章元溪的話,依舊跟宋韶暉纏鬥著,章元溪沒有其他法子了,冒著刀劍無眼的風險,沖入宋韶暉和章元炎的打鬥中,一把拖住了章元炎,那頭宋韶暉見章元溪摻和進來,就立即停手退開了距離。
「哥,放開我,我什麼都能聽你的,只有她,不行。」章元炎目眥盡裂,恨不得將傷了她的宋韶暉千刀萬剮。
章元溪這才意識到詩繪對章元炎的影響竟有如此之大,他試圖安撫章元炎,先讓他冷靜下來,「她人還躺在裡頭,生死未卜,你怎麼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你就沒想過,要是她醒過來想第一次見到你,卻聽到你在跟人打架,你說你這不是誠心讓她不能安生養病嗎?再說,如果真是宋公子傷了她,你要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他家就在姚城,還能跑了不成?宋公子和詩繪姑娘,孰重孰輕,你好好掂量一下。」
章元溪的一番話總算是讓章元炎冷靜了下來,他一把丟開手中的刀,惡狠狠地朝宋韶暉說道:「暫且饒你狗命,等她醒了,我再跟你計較。」
宋韶暉也一把丟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