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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這艘花船的是另一艘花船,那艘花船上的艄公一見宋韶暉出來,就慌了神,惹上了這位爺是沒好果子吃的,戰戰兢兢地跪地求饒道:「小人該死,不知是宋大少爺在船上,衝撞了貴人,還望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這一回罷。」
宋韶暉沒理會求饒的艄公,而是將目光放在那艘船上的另一個人身上,罵道:「章元炎你這個縮頭烏龜,是你小子讓他撞的船吧,是男人就自己跪在本少爺面前道歉。」
那章元炎豈是個好相處的,本來就是存了挑釁的心思撞的船,口舌之爭是不肯低人一頭的,他叫囂道:「就是本少爺撞的,你要怎地?」他也是不爽的,宋韶暉船上的詩繪姑娘,是他先看上的,就因為有事耽擱了,就讓宋韶暉包船了,他是憋了火來撞船的。
章元炎壓根就不怕宋大,反而更加刺激他,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看宋大不順眼了,「搶本少爺看上的人,還有膽讓本少爺道歉,宋大,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宋韶暉冷笑兩聲,不廢話了,直接跳到章元炎的船上,把髒衣服一把糊了章元炎滿臉,順道把人推到在地了,誰叫他大放厥詞的。
而章元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髒衣服套了頭,接著難聞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噁心的他想吐,他一把掀開髒衣裳,從地上彈起來,怒道:「宋大,老子跟你沒完。」
被人整這麼一出,章元炎氣不過,提拳就打了過去,今天不給宋大一個教訓,他就不姓章,而他帶的那些個下人,見他和宋韶暉打了起來,紛紛上前幫忙。
喝悶酒的彭宿見外頭打起來了,也不分三七二十一加入了打架的行列,他正愁沒地發洩自個兒心中的悶氣。
在搖擺不定的兩艘船上,兩方人冒著姚江雨幕打得火熱,章元炎雖不是宋韶暉和彭宿的對手,但是他帶的人多,雖佔了下風,也成功讓宋韶暉和彭宿掛了彩。
這可急壞了兩邊的艄公和歌女們,想勸架又不敢勸,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再打下去,這不是陸地,禁不起這群爺這麼鬧騰,他們正著急,好在老天爺幫忙,後頭官船來了,便喊道:「各位爺,別打了,官船來了。」
彭宿率先回過神,一邊將和自己打架的人踹到水力,一邊朝正在章元炎船上打得正起興的宋韶暉道:「宋大,別打了,我家老頭子的人來了。」
宋韶暉聞言又在章元炎身上補了一腳,才回到他們那艘船上,他一回來,彭宿就吩咐艄公趕緊靠岸,在江上,這種花架子船不可能比得過官船的速度的。
船一靠岸,彭宿眼疾手快順走了唯一的那把傘,先宋韶暉一步上了岸,然後說道:「被老頭子抓住我就慘了,好兄弟,我先走一步,你斷後。」說完,也不管宋韶暉是什麼反應,他一溜煙地就跑遠了。
宋韶暉先是一愣,而後暗罵一句:「彭三你個孫子,認識你本少爺真是倒了血黴了。」
官船也要靠岸了,宋韶暉顧不得其他,一頭衝進雨裡,要是被抓住了,他爹去官府裡撈他,挨一頓打倒也沒什麼,就怕他娘他奶奶擱他耳邊唸叨好幾天,他可受不了。
冒雨前行,後有追兵,為了甩開跟著他的尾巴,宋韶暉衝進小巷子裡,七拐八拐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好在官兵是擺脫了。
雨又下大了,宋韶暉在廊簷下躲雨,涼風一吹,冷颼颼的,他全身淋濕了不說,還只穿著一件中衣,他只好搓著手,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他被彭三坑慘了,早知如此就不該來,下次定要狠狠宰彭三一頓才行。
他正抱怨著,雨中小巷中走來一人,撐著傘,看不清樣貌,從衣裳的樣式看得出來是個女子,宋韶暉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可惜了,要來的是個男的,他還能讓人送他回家,女的就不成了,他混是混了點,不過為難女人這種混帳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