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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宋韶暉就帶著宋義往回走,繞過了幾條小巷,算是已經走到半途了,他竟然迎面遇上了打他手心的凌夫子,這可真不巧。
宋韶暉不太想和這老頭扯上關係,一來他們之間互相看不慣,二來老頭是少隱的恩人,他不能做的太過,就老老實實地跟人打了招呼,還有模有樣的行了一個禮,希望這老頭不要記仇他課堂上走神的事,「學生見過夫子。」
凌庭珪給宋韶暉回了一禮,應下了他的話,總算是有點樣子了,凌庭珪稍微有些安慰,並說道:「宋學子,天色不早了,歸途慎行。」
「謝夫子關心。」說完,宋韶暉就跟人告辭了,這凌夫子似乎沒有他想像中的難相處,他還以為凌夫子見到他會吹鼻子瞪眼的,沒成想還挺和氣的。
走出了好一段距離,宋韶暉才意識到,莫非這凌夫子也住這附近?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宋義就催著他回家了。
剛一回家,宋韶暉就見到他爹一臉生氣的樣子,他回想了一下自己這幾天做的事情,貌似沒有什麼惹他爹生氣的,他瞬間理直氣壯了起來,又不是他的錯,管他爹為什麼生氣呢,反正左右不過是些生意啊、聲望啊之類的東西,輪不上他來操這個心。
宋韶暉滿不在意,宋昭明更氣了,他板著臉問:「你在學館學得怎麼樣了?」
好好的問什麼功課,他肚子裡有多少墨水,他爹能不清楚,宋韶暉不解回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我覺得爹你還是不要問的好,問了你只會不高興,還不如不問的好。」
「老子花錢供你讀書,還問不得了?」這混帳兒子,上學的錢都讓他打了水漂了,他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的兒子,省事又省心呢,宋昭明也是拿宋韶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時,楊氏剛好從後院走來,宋韶暉就懶得理宋昭明瞭,直接問楊氏:「娘,我爹他受什麼刺激了,突然關心起我念書的事情來了?」以前也沒怎麼關心過,也不指望他讀出什麼成就來,怎麼今天就變了樣了。
還能是怎樣,不就是被章老爺氣到了,心裡不爽著,夫子倆都是一個樣,都愛面子,楊氏回道:「章家的章元溪考中了秀才了,還是頭名,章老爺跟你爹炫耀,你爹聽了不高興,就這樣了。」
宋昭明越想越不甘心,指著宋韶暉道:「你要是像章元溪一樣爭氣,老子今天就不用受這口氣了。」章家那老小子神氣什麼,不就是個秀才,他們宋家這麼大的家族,都不知道除了多少個秀才了,不就是因為他這一支子嗣不興,沒能出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來。
「話不能這麼說啊。」要想跟人家爭個高下,得靠自己才行,靠兒子算什麼本事,靠兒子頂多也就是靠運氣罷了,跟實力半點關係也沒有,宋韶暉絲毫不給宋昭明留面子,「爹你要是不想受這口氣,你年輕的時候怎麼不好好讀書呢?你要是像彭三他爹一樣,考個舉人當個縣令,你看章老爺還敢在你跟前炫耀不?你不能把你自己不行的事,怪到我身上來。」
「你個兔崽子,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老子就不姓宋了。」
第17章 徘徊前行
風和日麗,鳥鳴聲跟讀書聲相和,時光正好,少年意氣正盛,彭宿和宋韶暉兩人卻都是無精打採的,賀少隱很新奇,他是錯過了什麼好戲了嗎,怎麼往常很鬧騰的兩人都安靜了,「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彭宿趴在書桌上,抬頭看向賀少隱,有氣無力地回道:「章元溪不是中了秀才了嗎,我家老頭昨兒跟我念叨了一天了,現在我這腦子裡還嗡嗡作響。」
唸叨有啥用,罵他有啥用,秀才是考出來的,又不是逼出來的,彭宿特煩他家老頭,他大哥二哥一個進士一個秀才,還不夠他家榮耀的嗎,非跟他較個什麼勁,他壓根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
「韶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