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彭宿到了章家沒多久,白曉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非要跟在彭宿身邊待著,也不去跟各家的女眷們相處,宋韶暉和賀少隱見這種情況找個藉口就溜走了,他們才不會礙著人小兩口的好事。
而彭宿覺得挺煩的,他們這裡一堆的大老爺們,她一個女孩子家的跟著來做什麼,他的語氣也說不上多好了,「你煩不煩啊,一天到晚跟著我,去後院跟其他女子玩,別在這裡礙事。」
白曉竹不依,她其實就是想和彭宿待在一起,不然她才沒有什麼興趣來參加這種宴會的,「誰讓你躲著我的,我就不走。」
彭宿和白曉竹正爭論著,彭縣令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裡,還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彭縣令尋常威嚴慣了,跟彭宿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上了教訓的意思:「彭宿,你怎麼跟曉竹說話呢,人家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
彭宿本來就不怎麼高興,一聽彭縣令教訓他,逆反的心情一下子就上來了,也不管這裡是別人家的地盤,也顧不上有多少人看著,直接頂撞彭縣令道:「親事是你說的,我沒有同意過,想要逼我,有本事你就像小時候那樣鎖著我,把我關到死好了。」
彭宿最討厭的就是彭縣令逼迫他,在他小時候,因為資質不佳,背了好久都背不出三字經,彭縣令就把他鎖在書房,說背不出來就不放他出來,後來鎖了他整整三天,他依舊背不出,病倒在書房裡,要不是他娘發現得及時,他差點人就沒有了。
如果有的選,彭宿才不想當彭縣令的兒子,不想當都有功名的書香門第的廢物,他何嘗不知道家裡人都對他很失望,他曾經也拼命努力地嘗試過,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彭宿總覺得或許他一開始生在這樣的家裡,就是錯的。
不想看到彭縣令的臉,彭宿轉頭就走,白曉竹依舊跟著他,他一肚子的不爽也不知往何處發洩,更不想讓白曉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一時心煩意亂,說出的話就不受控制了:「不要再跟著我了,我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你跟著我有什麼用,更何況,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娶你,你逼著我娶你有意思嗎,趕緊給我走。」
被人這樣直晃晃地趕著走,白曉竹臉皮再厚也是受不住的,為什麼總是對她這麼不耐煩呢,明明小時候玩的那麼好,為什麼長大了就這麼不喜歡她靠近呢?一次次地推開她,白曉竹委屈不已,就好像在彭宿心裡,她一點位置也沒有。
被留在原地的白曉竹看著彭宿的背影慢慢從視線中消失,他沒有回頭,他應該要回頭的,如果他回頭,他就能知道她有多傷心,有多難過,也就會知道在這種喜慶的宴會上只有她一個人在哭,是一件多麼難堪的事情。
可是彭宿沒有,白曉竹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她躲進不遠處的假山中,不想讓人看到她這副沒有出息的樣子。
*
再說宋韶暉,他跟彭宿分開後,也沒管賀少隱了,自己一個人鑽進後院,去找尋凌清韻的身影了,這是他來赴章家宴請的唯一目的。
章家排場不小,請的人也多,宋韶暉滿府找人,那些想跟他套近乎談交情了的人,宋韶暉也顧不上什麼禮節的,直接全給無視掉了,他找了一大半圈,終於在章家花園的一處亭子裡找到了人,但是除了她之外,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宋韶暉從來沒有見過的年輕公子。
此情此景,宋韶暉的危機意識一下子就來了,他三步並做兩步,往那亭子走去,待亭子中的兩人注意到他後,宋韶暉帶著賭氣成分又帶著試探的成分喚了凌清韻一聲:「阿韻,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有錯,宋韶暉是故意的,故意用親暱的稱呼,他既想知道她會不會接受自己的親近,又想給她身邊的那個男子一個警告,不管那男子跟她是什麼關係。
在宋韶暉的期待中,凌清韻對他親暱的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