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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都很正常,不然我也不會渾然不覺。”
納蘭蔻黯淡的眸子緊鎖著地上的一彈血跡,牙齒又不自覺的咬上了嘴唇,咬上了觸之即痛傷口。
“朕信你。”雲釋天看著已經深深陷入肉裡的帶血的牙齒,心中莫名的一陣空白。
“我知道你會信我,但你能讓那些等著看好戲痛打落水狗的大臣們相信嗎?大國舅、丞相、太尉他們怎麼會放過這麼好打擊爹爹的機會,他們現在都說不定在府中高舉著杯,慶幸萬分。”
“要證據,你仔細想想,有什麼可以鎖定嫌犯的證據。”
雲釋天被她一語道破了心事,不免覺得尷尬,這幾日他一直呆在甘泉宮沒去個妃嬪美人處,他也說不準究竟是誰謀劃了這一場慘劇。
“誰的受益最大,誰就有嫌疑,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但我可以肯定,謀劃這場暗殺的幕後主使者,就在殿中。”
納蘭蔻如狼的眼光看向大殿,珠簾搖晃遮擋下,那些妃嬪美人的神情很不真切。
“受益,要說受益,誰都有受益,你死了,誰才是最大的受益人?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順著納蘭蔻的眼光看向殿中交頭接耳神情各異的妃嬪美人,雲釋天實在不懂納蘭蔻的肯定在自何處。
“直覺,我多年養出的直覺,我死了,除了宮外那些大臣,誰也沒有受益,在宮中,因為你的一道聖旨,我已經是一個將要打入冷宮的棄妃,誰會為了我,大動心思?”
手拂過深印嘴唇的傷痕,一觸,就是一陣尖銳的刺痛。納蘭蔻就是要痛,只有痛,才會讓她分外清醒,看透殿中那些人的真面目。
“抓不到那個人的馬腳,你就要成為大臣們口中筆誅墨伐之人,你可有心裡準備?”
“臣有,自從臣第一天進宮,臣變有了這份覺悟。”
這個人,到底潛伏在哪張假面具之後?納蘭蔻話才說完,胡勝文便提著茶壺走了進來。
“回皇上,已經查明,砒霜是混在了茶水中。”
雲釋天一揮手,胡勝文便放下了茶壺弓身出了內室。
“朕可替你頂上三天,三天,要麼你抓出那個人的馬腳,要麼,朕把你推到那些大臣面前。”
雲釋他天信她,但卻不能由著她,他是皇上,他要對臣子萬民有交代,這件事,他相信不會簡單結束,等午時,自己的案頭,便是堆滿了大臣們建言的奏摺,那些隔岸觀火的大臣,現在肯定恨不得自己馬上就宣了納蘭蔻的罪名,一命還一命。
現在這個時候,這訊息大概已經傳到了京都所有重臣的家中,有些人肯定又聚在了一起商議勸諫一事。
一想起那如雪花一樣的奏摺,雲釋天就忍不住頭痛,抓住那個人的馬腳還好,抓不到,自己又能如何,難道真把納蘭蔻推到殿前,宣判了殺人的罪行,那自己拿什麼跟衛胄交代。又是兩難的抉擇,雲釋天揉著皺成一團的眉心,負手踱步。
沉重的腳步聲就像踩著節奏的鼓點,一下下的擊在了納蘭蔻心頭,許久,她黑亮的眸子總算一亮,道出了一句肯定的話:“好,三日內,我給你一個答案。”
“我只能替你爭取這麼多時間,要快,我不能給你什麼權力,只能不約束你的行動。”
“好。皇上,臣懇請一事。”
“說,”
“李美人雖未承君恩,卻也是您的美人,而今她死了,臣肯定皇上準其屍身可葬到李府的陵園中,而不是化成灰,束之高閣。”
納蘭蔻想起了昨夜與李美人談心時談到的話,連著說話的聲音都為之一沉,那時自己問她希望自己死後如何,其實這也不過是自己因重生後世事變遷有感,一時問了出來,李美人說,她身後,希望葬到李氏的陵園中,而不是紅顏消散後,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