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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細藕春含早,
銷魂唯有後庭花。”
李天祁和陳長在後面聽了大驚,這……這老傢伙也太過分了,竟如此羞辱他們的寶貝四弟。這首絕句看似在詠菏,其實……其實……
這蓮心素蕊纖纖資,看似說纖纖蓮花素蕊,實際在說他們四弟素雅窈窕的纖纖身姿。粉瓣微綻白玉頰,旁人一定以為是在誇讚微綻的粉粉白白的蓮花瓣,其實卻是在說他們四弟那玉白的臉上正因為感嘆而微微綻開的粉紅的唇瓣。玲瓏細藕春含早,看似形容蓮藕,實際在說他們四弟纖細的藕臂,真讓人作嘔,這老傢伙竟用藕臂形容個男人。銷魂唯有後庭花,這句最過分,竟然……竟然……這張老兒太過份,要知道,兩個男人做那種銷魂事的時候不就是……不就是用後庭嗎!
這老東西太過份了,別人不瞭解內情的,一定聽不出來,但他們太瞭解這老東西了,就算他嗜好那一口,也不能把魔爪伸向他們的四弟啊。他們那麼聰明的四弟應該聽得出來吧。
兩個人正憤憤不平呢,卻看見他們的四弟正綻著一臉的傻笑。
衛子君的確沒聽出什麼不妥,一是因為她並不知道那張郡守的嗜好,二是她心思純淨,並沒有考慮其他。只是以為張郡守在誦贊蓮花的美態。於是更加不吝讚賞:“使君才思絕妙,讓小人幫您這句子冠個名吧,就叫詠菏,如何?”
“好!衛賢弟說什麼都好。”張郡守滿臉笑意,握著衛子君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衛子君心中一驚,他怎麼捏自己的手,這好象應該是調情的動作。抬頭看看張郡守滿臉的笑意,莫非自己多心了,也許這是一種讚賞的暗示。
令她想不到的是,她正思忖間,張郡守又輕輕掐了一下她的手背。不得了了,衛子君一陣心驚。為了脫離這鐘尷尬局面,她馬上回身笑道:“二哥三哥,張使君這詩清雅無比,字字珠璣。自問小弟是無論如何也作不出來呀。”說罷,故作自然地脫開那魔手,順勢向二人走去。
二人狠狠地瞪向張某人,那張某人卻故作無辜的看著二人。
老東西!你還敢裝!
……
注:①姑娘。按本文背景,這裡應寫作“細娘”(吳地方言,指未婚少女)。
因為“姑娘”一詞乃元代始出現,依本文的背景應將未婚女子稱為娘子、細娘、蕭娘、小娘、珠娘等。
但本文大部分依情節還是將未婚女子寫作“姑娘”了,因為“娘子”等詞實在是不符合現代口語的習慣,令人感覺有些彆扭。
但隋唐時的確是喚作“娘子”的,如果親們認為應該用“娘子”,筆者可以改過。所以筆者在這裡特別註明。
另:在這裡補充一下。本文的“媳婦”一詞乃宋代始出現,原作“息婦”。而按本文的背景,應寫作“新婦”,這顯然與現代口語無法協調,所以,本文只得將“新婦”寫作“媳婦”。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三章 生辰(四)]
正六目相對,電光火石間,一個下人跑了過來。
“將軍,宴席時間到了,可以擺宴了嗎?”
“嗯。”陳長答了一聲。“各位,宴席就開始了,咱們回去吧。”陳長招呼著眾人。
落座的時候,陳長和張郡守各扯了衛子君一隻胳膊,都往自己的座位上拉,險些把她分成兩半。
衛子君無奈地苦笑,想想還是不要讓張郡守太過尷尬,於是對陳長說道:“三哥放手,你總要給我機會,巴結一下使君啊。”
陳長見她如此不解人意,哼了一聲甩下她手臂。那張郡守一張臉已笑得象團菊花。
衛子君明白陳長用意,但她坐去陳長那邊,勢必冷落了張郡守,人家畢竟是客人,不好捲了面子。而且年級也那麼大了,她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