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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用力而泛白:“那就別理我!誰都別理我!反正只有我一個人!!”
鍾至上火了:“你今天吃槍藥了?我又哪惹你了?”
吼完,夏斯弋脫力傾倒。
鍾至忙上前接住傾頹而來的脆弱,心軟地往懷裡攏了攏。
“只有我一個人……”
“他最後……別人都可以……,你怎麼能……”
夏斯弋趴在他耳邊言詞不清地喃喃著,鍾至將人打橫抱起,踏步而去。
他不知道,夏斯弋說的是。
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他最後的願望裡也有你,別人可以不記得,你怎麼能忘記。
回程的計程車飛馳。
車輪碾壓著潮溼的地面,黏膩的聲響溼噠噠地糊在耳畔,提醒著他此刻窗外紛飛的雨水。
夏斯弋安靜地靠在他肩膀上沉睡,乖覺得不像樣,如果不是手上的傷口還在滲血,鍾至大概會以為剛才是自己在做噩夢。
今天的夏斯弋著實反常,難道是喝多了想起不愉快的事了?
可能讓他醉後失控的……莫不是家人的事?
鍾至掏出手機,翻看起姜阿姨的朋友圈,一小時前她還發了和母親的互動照,看上去一切正常,距離夏叔叔的忌日還有好幾個月,也不應該。
鍾至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夏斯弋醒來再說了。
上鋪不方便,鍾至乾脆把人安置在了下鋪的另一張空床上。
夏斯弋在宿舍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深嚐了爛醉的下場。
夜半,夏斯弋的床鋪又響起動靜,似是在喊餓。
鍾至不聲不響地下床,取出從食堂帶回的小米粥,用熱水溫了半晌才送到夏斯弋床前。
不想手剛伸到夏斯弋身旁,就被一手拍開:“滾開!我不用……用你管。”
他聲虛無力,手腕甩出的慣性打翻了那杯粥。
一番好意灑散一地,陰溼的地面濃色漸深,染花了鍾至的情緒。
他怒火上頭,甩手回床。
他還當夏斯弋是心中鬱結,眼下看純粹是喝多的刺蝟亂扎人。
真是多餘管他。
渾淪的聲響沒能給沉睡的夏斯弋帶來什麼影響,他難受地皺起眉頭,繼續夢囈,只是聲如蚊吶,僅有唇形在動,無人聽聞。
濃郁的夜色潑墨般侵襲著宿舍狹長的空間,蓋住輕細的呼吸。
鍾至側躺著,憋悶擾亂著他的心緒,令他無法陷入深睡眠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他隱約感到背後傳來一陣留滯的悶熱,隨之而來的,是身上明顯的壓感。
鍾至猛地睜開眼睛,視野裡捕捉到一隻跨過脖子擁住他的手腕。
腕間的狐狸牌平穩懸墜,內盛一抹午夜溫軟的月色,細細溫養著。
是夏斯弋。
鍾至壓抑轉身,睡前的那點火氣在鼻息交匯間瞬失。
夏斯弋距離他極近,鍾至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微涼的鼻尖,似是從冬日的清晨醒來,唯有鼻尖是裹帶冷意的。
鍾至本還宕機於兩人近距離的接觸,下一秒,夏斯弋毫無預兆地鑽進了他的懷抱。
鼻尖的涼感埋入頸間,與沸騰的脈搏怦然碰撞,穿荊度棘地摧折過一道道堅固,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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