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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飛起,意識盡滅。
而這都只是出於一個可能,根本沒人能夠確認的可能,卻要遭受數百上千受利誘而來的狂狼猛虎的襲殺。這樣,如何不教一個少年狠下心腸,隔開心門,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半年時間,最開始的三個月,每天遭遇的戰鬥、死鬥都在十數次以上,最多一次也是最接近死亡危機,足有三十次接連不斷的追擊。而那日,便是都府軍派出計程車卒。任蔣太源如何心態了得,聽聞如此真相,也不禁對這經常面帶微笑的青年感到痛心,尤其是越說到後面,那冰冷到極點的眼神更是不斷散發著寒氣,語氣森寒。
“好了,夠了!”再讓他說下去,恐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強烈的直覺促使蔣太源強硬制止。沐白當即住口,氣質旋即變化,彷彿是那個翩翩儒雅青年。“情況老夫大致瞭解了,那麼,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將那‘鑰匙’借與一觀。”煞氣、殺機四起,充斥整個草廬,沐白冷笑出聲,俯視般看著老先生,正欲開口之際,眼角突兀捕捉到了一抹冷光,甚至思想都來不及反應,一把泛著白芒的匕首抵在了喉結處,那個一字粗眉的梨花少女面無表情地出現在眼前,眼睛深處是自己極為熟悉的冷漠。
“果然,就知道你這老匹夫不懷好意,借‘鑰匙’一觀?可笑!早就發現這女子不一般,想不到是個達到先天境界的高手刺客。那速度可真是讓我望塵莫及啊。”渾然不覺那把隨時都會落下的匕首,沐白語言夾槍帶棒,哪還有一點之前的敬重。蔣太源皺眉,後神情舒展,對少女梨花嚴正地擺了擺手,“梨花,不可,退下!”彷彿鐵柱般,梨花一點都沒有要買老先生的帳,蔣太源頓時尷尬不已,好不容易聚起的威嚴瞬間沒了一大半,趕緊起身,在梨花身側半步低聲細語,那態度簡直是哀求一般。
沐白就這麼冷眼旁觀,也不在乎那老頭說了些什麼,又承諾了什麼喪權辱國的條約,這跟他半點關係木有。總之,經過了很長一番交涉,少女梨花冷漠地盯了自己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她一走,沐白才驚醒鬆弛下來,背後早已浸透了汗漬。先天境界的刺客那可是絕對的威懾,現在的沐白半點抵抗能力都沒有,除非龍貓皮皮肯幫忙。蔣太源知道在這小子的心中早已是負面評價一大籮筐,也就不去做作,“喂,臭小子,你的反應也太過了吧。剛才看到了吧,你可是狼入虎口,要殺你奪‘鑰匙’,老夫還會如此大費周章?真是聽不懂好話!”吹鬍子瞪眼,活脫脫老頑童的模樣。
沐白只是伸手抹去喉間那一線的血痕,那匕首當真鋒利,離皮肉還有幾公分的距離,都能劃出一半半指甲的創口出來,要不是降低執行血液速度,怕此刻已經流血過多了。血痕消失,傷口開始結痂,脫落,長出新嫩的皮肉出來。“好吧,實話跟你這小子說了吧,只有真的看到有關的實物,才能進行卜算測卦,否則你當我是無所不知的神仙啊,聽個故事就能知道地方啊。”不知怎麼,一向偏執的他,看著這青年就是狠不下心腸來,縱然知道這卜算是要付出極大代價。
沐白半信半疑,可偶然瞥到對方眼神中的一絲半點歉疚,糊里糊塗就將那幾頁金書拿了出來。說到這幾頁金書,沐白是又氣又笑,當時死都打不開,偏偏成了那兩個的地盤,更是想要碰一下都要商量許久。“那‘鑰匙’不能直接拿給你,就遠遠地看。”然後,是一陣蟻語,蔣太源奇怪地看著對著一捧金書說個不停的青年,不知情的還以為小夥子瘋了。
正想著,那幾頁金書突然自己打了開來,光芒內斂不散,形成光暈,蔣太源湊上前想要看個真切,沐白趕緊攔在前面,只允許在半米前觀看,而且不許發出聲音。急於看到實物的蔣太源連忙點頭,他感覺到那光暈裡有著自己孜孜不倦一聲追求的東西。看到了,如願了,呆立了。沐白見老頭在發呆,慌張地收起金書,那金書還鬧彆扭不肯合上,關鍵時,皮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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