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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驚異的盯著這老者，語氣帶著嘲諷。

天穹宗宗主臉色難看，“妖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找上門來，千年的囚禁還沒讓你悔改！”

衛七律愣住，半響後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哈哈哈——天穹宗怎麼有你這樣的蠢貨！”衛七律一邊笑著擦眼淚，一邊忍著笑看著臉色青黑的天穹宗宗主，“本王既敢找上門來，當然不是來送死的，本王啊……是來送你們去死的。”

衛七律想到自己接受的屬於燕七的千年記憶，再加上自己被無盡黑暗囚禁的不知歲月的時間，以及席韶寧隱瞞他的事情，怒火越燒越旺，終於有了個正確發洩的渠道。

衛七律身上赤紅色的御袍，顏色愈發鮮豔奪目，這一身紅色御袍彷彿是被鮮血染就般令人膽寒。

不但如此，衛七律的瞳仁也迅速從黝黑變成赤紅色，眼中嗜血的兇光，讓天穹宗的老宗主差點奪路而逃。

席韶寧本想追過去阻止衛七律，但見衛七律身上殺氣越來越重，一時之間竟然怔住了。

小七身上的殺氣怎麼那麼重？這已經重到會影響心智了。

他立刻就想起他成為閔希筠的那一世，衛七律穿成了魔教教主，心智因為魔教的鎮教魔功而影響，十分嗜殺，而衛七律現在這個狀態，比起那一世更嗜殺十倍不止。

席韶寧心驚不已。

被困在陣法裡千年的是燕七，並不是小七，小七怎麼這麼重的殺氣和戾氣？

轉而席韶寧又想到衛七律曾被困在那黑暗的空間裡過，他立刻就明白，衛七律怕是感同身受，對燕七起了同情之心，再加上之前他氣著了衛七律，這等於火上澆油，難怪衛七律身上的殺氣這麼重。

“天穹宗弟子，佈陣！”天穹宗宗主厲聲嚷了起來，那聲嘶力竭的模樣真是惹人發笑。

衛七律身上氣勢不斷攀升，看著天穹宗宗主叫弟子佈陣，忍不住嗤笑，“讓宗門弟子來送死，還真不愧是你們這些修仙宗門的作風。”

“抓住他！”天穹宗宗主沒有搭理衛七律，直接吩咐弟子們去抓衛七律，還不停的巴拉巴拉許下一堆抓到衛七律的好處。

衛七律冷眼看著天穹宗宗主賣蠢，然後把目光移到了那群圍上來的宗門弟子身上。

“你們來找死，就不怪我了。”衛七律感覺渾身被一股不適的力量包裹，就像當初被困在那片黑暗裡一樣，很想發洩一下，他感覺自己情緒越來越焦躁。

手起，長劍出現在衛七律手中，衛七律身形化為殘影在這些宗門弟子見遊走，所過之處一片屍骸。

見衛七律這麼兇殘，原本還顧著宗主顏面的天穹宗宗主立刻奪路而逃。

衛七律只在這老傢伙身上留了個神識印記，並沒有立刻去追，而是迎上了新圍上來的宗門弟子，長劍揮動，不停的收割者這些人的性命。

衛七律很想停下來，不停的告誡自己，這群人也是天生父母養的，他再殺下去會出事。

但腦海裡又彷彿有個聲音不停的蠱惑他。

——這都是一群資料，假的，統統都是假的，殺光也沒關係。

終究是那個蠱惑的聲音漸漸佔了上風，衛七律殺的人越多，腦海裡那個蠱惑的聲音就越清晰響亮，他情緒也愈加興奮，觸目之處，一片血海屍骸，但他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覺得十分興奮。

“小七，停下來——快停下來——”

耳邊響起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但衛七律一時想不起來，還在不停的屠戮這群修仙者，突然衛七律彷彿腦海遭到重擊，震耳發聵的嗡嗡聲在腦海裡不停迴響，然後他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席韶寧面色慘白的抱著衛七律從已經被滅門的天穹宗飛速離開。

看著懷裡那穿著赤紅色鬼王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