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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陽打來電話說他們今天早下班兒,發兒打發吃飯。我以為他要告訴我晚回來。我說那你少喝點兒。他說我跟他說了不去,要早點回來休息。咱們一起去西單好不好。我在圖書大廈那邊等你。要麼大悅城也行。我問他,你帶相機了嗎。他說沒有,帶那個幹嗎。我說給你照相啊。他說我想吃那裡的冰糖葫蘆了。我說到時候我給你買。他說誰稀罕,我自己有錢。我說懶得理你,待會兒見吧,笑著掛了。
晚上車堵得很,停停走走的。他一路上打來好幾個電話催我。我總說馬上就到了。我記得那年冬天因為康政,他在西單一個人哭的事兒。也忘不了,有一年的冬天,我在這裡和吳莘最後一次見面,我伸出手希望最後能跟他握手道別。他說別這樣。然後給跑了。我的手就那樣懸在那裡,好久好久。那會兒是個冬天,我穿了紅色的羽絨服,趕了很遠的路來看他。我知道那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所以把自己捯飭的光鮮亮麗,簡直不像是我自己。我想給他留下個好的樣子於往後的好多時日,在他的記憶裡頭。晃眼一過,他去結婚了。詩陽的康政,也杳無音訊,詩陽只能由當時的天氣預報到現在的身臨其境,來感受他的氣息了。忽然覺得,我和詩陽,都挺那個什麼的。
我發簡訊問他,你的心還疼不。
他問我是不是病了,還不趕緊過去,發什麼神經。
我去了那裡之後他讓我上圖書大廈去找他。我進去之後給他打電話,在門口等著。看到小顧從外面進來。我問他你怎麼在這裡。他說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
我說你吃槍藥了怎麼著。我好好跟你說話呢。怎麼就衝我來了。他說我在二樓上班,剛才出去吃飯了,你在這兒做什麼。我說,詩陽在上頭轉呢,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他說快兩個月了,我們公司在這裡賣學習用品,我在這兒跟同事宣傳介紹什麼的。我說還可以吧。他說就那樣。你們還好吧,我問他。他說好,現在他準備自己開公司,到處籌錢什麼的。我點了點頭,笑著說,你丫現在還是那麼光鮮,跟個妖精似的。他說你給我滾。你才是妖精。我笑著說這是褒義詞兒。一般人配不上。
他問我那詩陽呢。
我說你們各有各的好,沒有可比性。
正說著,詩陽下來看見小顧。遠遠的跟他打招呼,小顧也笑著回應。他們不像那兩次見面樣了的針鋒相對。其中原因我也不清楚。他們應該私下沒過什麼溝通。詩陽問小顧吃了沒,咱們一起出去吃。小顧說我還有活兒,在二樓,我吃過了。你們去,到時候來我住的地方咱們一起做飯吃。然後把他的手機交給我說,你給我倆照張相。我讓他們站好,鏡頭裡,是兩個青春帥氣的臉龐。在那年的秋夜,同時如花兒一樣衝我綻放。
詩陽去門外買了糖葫蘆,給小顧送進來一串。小顧跟我說,你好好對他。詩陽說看你說的什麼。小顧就笑了。
我問詩陽,你和小顧怎麼好了。詩陽說不知道,開始也沒什麼。覺得小顧人挺好。我說是啊,我才開始那會兒諸多艱難,他沒少幫我。經常在他那兒吃住,他給我做好的改善生活。呵呵。
他問,那你們怎麼沒好。我說不知道,愛情的事情,說不清楚。
你認識小顧在吳莘之前還是之後。我說之後。他說走吧。
我問他夠不夠吃,我再去給你買。他問我你有喜歡過小顧嗎。我說有。
那現在呢。
你要聽真話啊。
他說廢話。那你先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