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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哎，不對，賺了，顧成遠的錢也是錢啊！一萬多張cd呢，那可是大片兒呢！一張五十，一萬三千張是……，算了，反正賺了好多錢。」

「嗯……」

「說到哪兒了……對，越澤就是個奸商，一邊讓我賺錢，一邊還讓我伺候他沒日沒夜的……」

「嗯？沒日沒夜的什麼？」眯縫著眼的陳之良終於打起了精神。

喬辛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繼續，「哼，他以為我不知道，哼！」

「不知道什麼？」

「他……連帶他們家，包括他爸他媽，全部都拿我當替身，思量著以為我不知道呢，其實我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這次陳之良沉默了，連「嗯」字都沒有接。

不過喬辛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他……他有什麼資格在那裡陰陽怪氣的，抓著我的那點事不放，我還沒有質問他呢！周圍鶯飛燕舞的，我說什麼了？憑什麼他高高在上的，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的，憑什麼……，我有沒欠他的。……，我是欠他，好多錢，哎……，柔，你要好好賺錢，我還得還債呢……還清了我看他還能怎麼辦……王八蛋……」喬辛像個話嘮似得嘰裡咕嚕不停的說，一刻都不停歇。

在喬辛喃喃的自語下，陳之良沉默了許久，喬辛以為他睡著了，可是如果她此刻站起來，就能看到，對坐的陳之良睜著眼睛，眼神從沒有過的清明。

「之良，」喬辛說了半天，看對面沒有反應，還叫一下他。

這一聲讓陳之良打了個寒顫。這個場景，似乎，對於他來說，是老天給他的機會，一個救贖。

陳之良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神清亮的看著喬辛，「yoyo！」

他的聲音太過清楚，完全沒有了剛剛醉酒的迷糊。喬辛掙開眼睛看著他，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感覺嗎？」

喬辛閉了眼，這時候她可不想聽他的真情告白。

「我也想到了她。」

喬辛睜開眼，酒已醒了大半。

「後來咱們接觸了，我就發現你跟她完全不一樣。她，她可比你有魅力，臺上臺下，瀟灑飛揚。她是真的鐵桿搖滾粉絲，當年我們在學校組樂隊的時候，全校的男生女生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當時我是隊裡的吉他手，每天都能默默的跟她在一起，大家都羨慕死我了，那時候的日子真是幸福啊。」喬辛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溫柔異常，那是她從沒見過的神情，能看得出來這時候的陳之良，似乎——極其幸福。

「然後呢？」

陳之良回神，苦笑的搖搖頭，「都說天妒英才，她就是這樣，一切都太過完美，高中畢業，她要組隊出道，可是她家裡非不同意，說玩搖滾的都是些邊緣人士，非要把她送出國讀書。那天剛畢業，我心裡滿腦子都想著要跟她表白，她剛跟家裡父母大吵了一架，開車說要去找他哥哥幫忙，所以我們……就去了b市地下飆車賽場，悲劇就這樣發生了，我還活著，可是她卻永遠的離我而去了。」

陳之良說完把頭埋在雙手裡，久久不願抬頭。

空氣沉默著，喬辛的酒徹底醒了，越澤妹妹的事情整個越家諱莫如深，她現在知道了，為什麼第一天到他家，他父母是那樣的表情；為什麼她在飯桌上挑釁，他父親那麼嚴肅的人面不改色的要到酒吧聽她演出，只是她不知道，自始至終，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替身嗎？

喬辛看著他的樣子，輕輕叫他：「之良……」

陳之良抬起頭來，「你知道嗎，這兩個字，其實是她的名字。我之後就出道了，就用了這個名字當藝名，但是我不如她，光靠音樂，我不能讓她紅遍大江南北，所以我只能走迂迴路線，不過，相信總有一天，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