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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主白玉茗絲毫沒為這破屋感到羞愧,反而軟坐在唯一的主坐上,懶懶散散地聽方管事討好。
紅袍寬袖,腰肢纖細,墨發如瀑,膚白勝雪,眼波流轉間妖而不俗。行無風骨,坐無鐘相,舉止隨性灑脫,與仙風道骨克己守禮的兩極門門風南轅北轍。
不愧是被全門派都唾棄的兔子精白玉茗,就這行事作風,實在當得起這個名號。
墨書霖有些頭疼,卻沒有半點辦法。
重生一回,墨書霖躲不開靈根被廢的命運,如今好不容易才為自己掙了一個機會,若想留在內門,只能被塞在這樣的師尊門下。
這是他最後一條活路。若是被趕至外門……
想起上一世在外門吃過的苦,墨書霖低下了頭,無比渴望白玉茗能為他破例,收他為徒。
等墨書霖行禮後,方管事討笑著對白玉茗說:「回稟月德仙尊,這位是掌門機緣巧合下救來的孩子。」
「不要不要。」白玉茗迫不及待打斷了方管事的話,「我是妖修,又不會你們人族的功法。我能教他什麼?變兔子麼?」
白玉茗哪有什麼心情收徒弟,得知主角昨天順順利利進了兩極門,他馬上恨不得拿起小包袱跑路。
但修者大陸再大也大不過主角光環,而他在兩極門裡好歹是個小長老,還有點小地位。在沒有萬全之策之前,白玉茗不敢輕易動彈。
在原文裡,白玉茗被魔族內奸誣陷,才會被男主殺了做成兔毛圍巾,送給女主。因著兔毛圍巾是上好的法寶,又是男主親手所制,女主天天戴在脖頸上。而後男主率領眾多修者攻破魔界,魔尊墨書霖為了噁心男主,才會將白玉茗被陷害一事說了出來。男主想不到自己竟然錯殺好人,心神巨震,魔尊墨書霖也因此找到破綻,趁機逃離。
整本書裡,這白玉茗唯一出場就是被宰,後面的戲份全是兔毛圍巾、兔毛圍巾、兔毛圍巾。
炮灰當到他份上也是奇蹟。
但男主角今年才八歲,還是一個鍊氣期的小屁孩,離那個能殺大乘期修者的逆天男主還有好幾百年。白玉茗說急卻也沒有那麼急。
更何況,白玉茗想要驗證一下,他是否能逆天改命。
畢竟穿書的這一年裡,白玉茗雖住個破茅屋,生活卻是無比地滋潤。他沒道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滿世界奔波。
他是大乘期修士不假,可他這身兔毛是上好的煉寶材料,到時候遇上個黑心的,那後果不堪設想。
在兩極門內就不同,白玉茗的設定是故去的上上任掌門夫人的戰寵。白玉茗修煉出人型後,上上任掌門便給白玉茗一個長老的閒散位置。雖然人族對妖族依然有偏見,但上上任掌門夫人是巾幗鬚眉,還德高望重,連帶白玉茗這兔子精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不管原文如何,白玉茗這一年裡算是摸透了一個真相。
想要過上混吃混喝每個月還有月例拿的美好日子,兩極門絕對是他的首選。
可首選歸首選,不代表白玉茗能多養一個小徒弟。到時候逃跑還得帶個拖累,逃不掉就變成砍兩個腦袋。這徒弟橫豎就一個死。
這徒弟絕對要不得。
方管事不知白玉茗心中早已有了決定,仍在討好:「月德仙尊您可真會開玩笑。」
「這哪需要教些什麼,他是來伺候您的,只要賞他一口飯吃就得了。那些操心的事情還管他作甚。」方管事給了墨書霖一個眼神。
墨書霖當即跪在地上,恭敬說道:「請月德仙尊收留。弟子願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白玉茗可算聽出了彎彎繞繞,沉默看向方管事。
白玉茗雖是個毫無男子氣概的兔妖,但大乘期的威名卻是在的。方管事不過是個金丹期的小嘍囉,不一會兒就被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