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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去看,卻見柳無書眼底笑意溫和,心也隨著定了定,向他示禮,退了出去。
正是冬日,近來天氣雖晴朗,卻還是透著涼。
錦書雖不畏冷,卻也不欲頂著寒風出門,只一味躲懶兒,留在寢殿裡。
她與聖上正是新婚夫妻,卿卿我我之間,好似蜜裡調油,每每同宿同起,極是親暱。
大周十日一朝,其餘時間若有政事,匆忙些的,聖上便宣召臣子至含元殿,緩和些的,只需上疏即可。
現下臨近年關,各地的事情都少了,倒是不需要召見臣子議事。
聖上人過而立,在此之前,從沒有體會到男女情愛的繾綣纏綿,那種自血液深處湧動起的熱切,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叫人意亂情迷的痴狂。
這幾日來,他都是吩咐人將奏疏送到甘露殿,處理政事之後,便同錦書膩在一起說笑取樂,依偎在一起,從不厭倦。
錦書頗通文墨,人亦是落落大方,同他說起書畫史書時,也不露怯意,在側紅袖添香,笑語盈盈,極是溫柔小意。
聖上待她,亦是寵溺愛憐,視若珍寶。
他精於簫瑟,興致來時,也曾吹與她聽,極是遼闊曠遠,錦書卻擅古琴,緩如流水,急似風雷,也是十分出眾。
到了晚間,二人琴瑟相合,夜色迷茫中曲調著纏綿悱惻,一道傳的很遠。
有時候,他們也會一道賞畫題字。
聖上擅長的是顏體,規整雄渾,錦書擅長的卻是柳體,硬瘦挺秀,兩種截然不同的字跡出現在紙上,卻也別有一般意蘊。
夜色中的燈光帶著溫暖的暈黃,正紅的月影紗泛著鮮艷的流光,內殿的琉璃正無聲無息的生輝,半開著透氣的窗外傳來微弱的幾聲蟲鳴。
聖上面容挺竣,眉目卻柔和,錦書低著頭看寫就的字,皎皎似一尊玉人。
二人依偎在一起,相視一笑時,竟比案上交雜在一起的兩種字型更添纏綿。
這是聖上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她是自己投胎時被遺落掉的一半,如此心意相通。
當來到今生,在人山人海中相遇,跨越千山萬水找回時,心中滿滿的皆是圓滿,再無其他。
內殿裡只有他們彼此,他只想專注的看著她,再也無暇去思量別的。
錦書被他目光看的面頰微熱,將筆放下,嗔他一眼:&ldo;看什麼呢。&rdo;
聖上伸手去撥弄她髮髻上閒閒垂下的流蘇,含笑道:&ldo;憐憐不看朕,如何知道朕在看你?&rdo;
二人近來親近諸多,彼此相處時,也不甚計較尊卑。
錦書笑盈盈的看他一看,站起身,也不理他,便往偏殿去。
聖上隨之跟上,笑著攬住她腰身:&ldo;做什麼呢,又不理朕。&rdo;
錦書道:&ldo;聖上總是油嘴滑舌,沒個正經,理你做什麼?&rdo;
說完,便推開他手,往偏殿去。
聖上尾巴一樣的跟在她身後,鍥而不捨的道:&ldo;做什麼去?&rdo;
&ldo;累了,&rdo;錦書答得頭也不回:&ldo;先去沐浴更衣,隨即便睡了。&rdo;
聖上也不嫌她冷臉,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低頭去吻她淡淡掃就的蛾眉:&ldo;朕同你一道去。&rdo;
錦書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咬,隨即又鬆開,逕自抿著唇笑。
梨渦甜甜,似是含蜜。
長夜漫漫,情意綿綿,當真靜好。
作者有話要說:
ps:看見你們還蠻好奇的,所以劇透一下
二皇在錦書面前是隻小狼狗,被她欺負了也只會搖著尾巴汪汪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