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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往事,感慨萬千。“後來當今陛下起義,湖州城也不再太平,人們四處奔走。我和爹孃在戰亂中失散,這才碰到了阿浪。”
清葵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就是寨主大人?”
鄔夫人點點頭。“阿浪把我搶回了寨子,說是正想找個壓寨夫人。”她笑了一聲。“我自然是不願意的。從小聽故事看戲,都是小姐陪書生,哪兒想過要嫁個山賊?”
清葵生出些好奇。“那後來呢?”
“後來慢慢地,我才知道這書中的故事都當不得真。”她轉過眼來,慈愛地在清葵的手背上拍了拍。“咱們女兒家找相公,最重要的不在於他是誰,而在於他是不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在於他心裡究竟把你放在哪兒。
清葵訥訥。“夫人說得有理。”
她從小便被定為歡喜宗的傳人,師父和自己的孃親談到她未來的夫君,總是說一切都隨她高興就好,只要她喜歡,哪怕用什麼手段也好,都會讓她得到。
在這樣的教育之下,清葵未養成個驕橫跋扈的性子,倒也算是難得。
孃親也好,師父也好,都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聽著新鮮有趣的同時,她心裡也有些說不出的融動。
“所以——後來您就嫁給寨主了?”
鄔夫人點點頭。“嫁給他之後的第二年,我便生下了一個孩子。”
“就是小天?”
鄔夫人微笑著,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那是我和阿浪的第一個孩子。我們都疼他像心頭肉一般。誰知道他長到四歲的時候,發了一場天花,夭折了。”
清葵怔愣。
鄔夫人的眼眶微紅,神情卻依然豁達爽朗。“也是在那一年,我們在天女河裡救起了小天。”
清葵更驚訝,隨即也覺得正在情理之中。
“當時他的年紀跟我們死去的孩子相仿。他醒了之後,只說自己姓鬱,其它的卻什麼都記不清了。”鄔夫人已陷入自己的回憶中。“我和阿浪都覺得他便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孩子,便將他收留了下來,視如己出。因為他自天女河中來,我們便給他取名為‘天’。十月十五,正是我們在天女河中發現他的日子。”
“後來我生了場病,大夫說我已不能再生兒育女。”她喟嘆一聲。“我們也沒有多難過,索性就一心一意地撫養小天。”
清葵恍然。“竟然是這樣。”所以他說自己隨娘姓,不是指鄔夫人,是指本來的孃親麼?也不對啊,他不是不記得了,怎麼還記得自己的孃親姓鬱?她頓時有些疑惑。
鄔夫人轉頭望著她。“清水,有道是有緣千里亦可會。小天他本不屬於這兒,你也一樣。但你們卻在這兒遇見,難得他也喜歡你。”
“他?喜歡我?!”清葵愕然。“不不,夫人,你弄錯了罷?他巴不得把我撂到天邊兒去。”
鄔夫人笑得很開心。“要不是他喜歡你,你以為你能留在他身邊麼?從前那些姑娘,哪個不是幾日便送下了山去,只有你能留在他身邊。”
清葵很窘。他留她,不過是懷疑她有什麼企圖罷了。當然,這話不好對鄔夫人說。
“你呢?喜歡他麼?”鄔夫人眨眨眼。
清葵睜大了眼。“我?我——沒想那麼多。”
“那就想想。”鄔夫人舒了一口氣。“對了,剛剛說到禮物,你不如送他些能貼身帶的東西。”
“貼身帶的?”清葵煩惱地鼓了腮幫子。
“對,最好還是親手做的。”鄔夫人擠擠眼。“比如荷包啊,腰帶啊什麼的。這樣,他只要一看著就會想到你,豈不很好?”
清葵扭捏半天才說了實話。“可是——我不會繡——”
“這有什麼難的,有我教你!”鄔夫人豪氣干雲。
清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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