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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臉丫頭蹲在地上,淚眼婆娑,死死咬著嘴唇,“到了長安,從此我們便再也不認識,你是你的南楚九皇子,我是我的大秦公主。”
“小丫…對不起。”付景年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聲音沙啞,語言蒼白。
“小丫,或許相忘於江湖,便是我們最好的歸宿。”
黃臉丫頭的心彷彿被狠狠割了一刀,硬刀子傷皮肉,但軟刀子,卻是傷人心。
“砰。”一條閃電劃過,餘光照映出黃臉丫頭那張在黑暗的掩埋下早已淚流滿面的臉。
忽地,她伸手從髮鬢處撕下自己這張已經整整戴了十五年的人皮面具。
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膚如凝脂,領如蝤蠐,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眼如水杏,臉若天仙。
此刻哪裡還有那個容貌平平;肌膚枯黃;臉有菜色;似乎終年吃不飽飯似的黃臉丫頭半分味道。
宛若雲泥之別。
她從地上站起身子,死死抱住付景年,踮起腳尖,輕輕吻在付景年的額頭上。
付景年根本不躲,額頭一片冰涼。
黃臉丫頭兩行眼淚順著眼眶流下,滴在付景年的唇上。
味道很澀很苦。
那便是黃臉丫頭的味道。
吻一觸即分,黃臉丫頭抹了抹眼睛,勉強笑道:“少爺,若干年後你要記得今天。”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與你躲過雨的屋簷。
第五十五章 汝甚叼,爹孃知否?
付景年久久未語,他突然想到日後的生活裡,如若沒有了那個蔥花面做的極其好吃、愛塗胭脂粉黃臉丫頭,日子會是怎麼樣的。
或許那時,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一人會真正的知曉自己、關心自己。
付景年坐在地上,抬起頭來看向屋簷外下個不停的雨,滴滴答答的,彷彿是敲擊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付景年臉色茫然,不知所措。
黃臉丫頭也緩緩坐下,與付景年背靠著背,臉色同是茫然不知所措。
真當到了不得不說離開的那一天,兩人都不清楚,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的,是淡淡的說一句祝你幸福嗎?亦或是說待你功臣名就之日,再來共嬋娟?
兩人不知曉。
時光靜悄悄的流過,不會為任何人駐足。
雨已經漸漸停了下來,但天空卻依舊是黑壓壓的一片,和付景年與黃臉丫頭心中的陰霾那麼一般厚重。
付景年低下了頭,過了片刻,忽地輕聲開口說道:“小丫,不管我們結局如何,只希望若干年以後,當桑田滄海、物是人非的時候,我們依舊如初見。”
“不對,不應該如初見,應該是如現在這般,突然想起,我們的初見並不和諧。”付景年咧嘴說道。
“會嗎?”黃臉丫頭目光茫然,低聲喃喃。
“會的!”付景年笑了笑,目光從未有過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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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客棧,兩人神態歸於平靜,黃臉丫頭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與付景年說說笑笑,彷彿先前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客棧內,朱靈婉已經早早睡去,鐵大牛本在盤膝吐納,見付景年回來,一溜煙兒的便去給付景年打洗腳水去了。
窮酸書生挑燈夜讀,眉頭皺的很緊,手中一本《春秋》被他翻來覆去,擱在手邊的還有《左傳》、《列子》、《增廣賢文》、《菜根譚》。
付景年微微一笑,說道:“賢弟,知書是好事,可莫要累垮了身子。”
窮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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