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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慕容簷已經走到虞清嘉身後,他一低頭,就看到單薄的衣領之下,白皙的溝壑若隱若現。
虞清嘉才剛剛放下梳子,都沒有將頭髮撥到後面,猛地被抱起。
&ldo;呀,你幹什麼!怎麼這樣突然!……你輕點……&rdo;
‐‐醜時。
虞清嘉累極睡著了,臉頰緋紅,眼角帶淚。慕容簷在她身邊看了許久,一遍遍想,他何德何能,能得上天如此眷顧?
他不敢睡覺,身體裡彷彿有數不清的勁橫衝直撞。慕容簷悄悄離開顯陽殿,在月色裡漫無目的地走動,一遍遍平復著從天而降的喜悅,以及失而復得的惶恐。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麟德殿。這是太子所住的宮殿,換言之,是慕容炫的住所。
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慕容簷正待離開,突然眼睛一眯,在樹影裡看到什麼。
慕容炫抬頭,看到是父親,一點都不意外。此時宮廷各處都已落鎖,到處都是巡邏的內侍,然而父子二人在月色下相見,誰都不奇怪。
慕容炫仰頭看著慕容簷,眼底是深沉的壓抑和顫抖:&ldo;父親,阿孃送了我一隻白兔,想培養我的耐心。我總是忍不了想掐死它的衝動,怎麼辦?&rdo;
慕容簷沉默,良久後,伸手覆住慕容炫的頭頂:&ldo;我小時候也曾如此,無時無刻不想破壞世界。可是後來不會了。&rdo;
慕容炫眼睛亮了:&ldo;你怎麼做到的?&rdo;
&ldo;因為我遇到了你的阿孃。&rdo;
&ldo;炫兒,當你遇到你想用生命保護的那個人,你就願意去守護這個世界了。&rdo;
‐‐《難消帝王恩》,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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