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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煙楊銳去老師休息室轉了一下,然後就離開準備回家了,可看著這陽光普照的冬rì、熙熙攘攘的行人、吆喝起鬨的店夥、來來往往的人力車、跑馬場裡賓士的洋鬼子騎士,又不想回到那昏暗寒冷的亭子間去爬格子,就順著大馬路往外灘方向走。這大馬路就是後來的南京路,當然現在沒有後世的繁華,但現在這裡在租界也是最為繁華之地,街的兩邊商鋪林立,店外亮出的招牌看不到頭,雖然是布制的,不如霓虹燈奪目,但一排排望過去也很是壯觀,商店門前站著一些拉客的女子,一些逛街的外地人就這麼被拐進去了。楊銳倒是沒有敢人拉扯,只是有些人在他耳邊說些變調的外語,楊銳沒搭理,只是側身走過。
中午的時候,楊銳逛得累了就在側街一家茶樓吃飯,茶樓也是會做生意的,見太陽正好,巡捕一時間不見人,就搬了幾張桌子到外面沿著牆擺了一排,坐得舒服不想走的客人就順便也在吃午飯了。楊銳正吃著,不覺得一隻流浪狗跑了過來,嚇了一跳,正想趕走,那狗卻端坐在他面前,看著他不動。這狗不大,身上毛是黑白相間的,很髒,額頭到鼻子的白毛都變成灰sè,它黑亮的眼睛看著楊銳,一副不想走的意思。楊銳無奈,扔過去一根小排骨,花狗不等骨頭落地就一口咬住了,馬上就格格的啃起來,牙口不是一般的好,排骨麵裡面也沒幾根排骨,楊銳見著花狗的樣子知道這幾根是喂不飽的,就伸手招夥計過來,夥計跑過來一看有條狗嚇了一跳,楊銳搖搖手說:“沒事別怕。”給他幾個銅圓道:“幫忙去弄點骨頭來”夥計接過錢去了。未幾,便拿了個碗裝了些骨頭來,知道楊銳要餵狗,也就拿的破碗裝的。楊銳把骨頭放在地上,見它吃的正爽,也就不管它了,攤開報紙看報。
蘇報上還在報到退學的事情,說愛國學社已經開學,學生都在認真上課,復又說吳興什麼公學也有校方和學生對立事件,有二十餘名學生退學,整的看來全國各地的學校都像受了感染,全都要有鬧學。cháo的趨勢。清朝也真是傻的可以,自己出錢辦學校、養學生、辦新軍,等學生最後學成、軍隊最後練成之後,他們就開始造反,海外革命黨裡面基本都是公派留學生,而打響武昌起義的,也是花盡心血辦出來的新軍。慈禧還真的個人物,她倒是很明白滿清的困局——不改革,等死,改革,找死。有人說她向列國宣戰是個錯誤,可又怎知不是她故意的呢,當時義和團勢力不小,不借洋人之手消弱去除,那麼只要有人登高一呼,那麼大清國就完了。看看歷史,湘軍是怎麼沒有的就知道了。
第二天是給另外一個班上課,有了前一天的經驗一楊銳講的更流暢,舉的例子也是不同。這次說的是1840年的鴉片戰爭,或者說是淡水戰爭——不管戰爭的起源是什麼,但真正的原因都是西方要開啟中國市場的大門——分析英國的zì yóu經濟體系和清朝的小農經濟體系的天然矛盾,這才是雙方戰爭的最終根源。經過兩次戰爭,英國達到了他們開啟中國市場的目的,而中國目前也在慢慢融入英國等西方國家所領導的zì yóu經濟體系,而滬上就是西方國家在中國的最大橋頭堡。
難得有學生站起來提問:“先生,請問我們進入資本體系是好還是不好?”似乎是因為緊張,楊銳第一遍沒有聽完整,那個學生又說說了一遍。
楊銳聽明白了,點點頭讓提問的學生坐下。然後說:“這位同學敢提問值得表揚,希望大家以後有問題就要提。至於這個問題,提法有點問題,現在的情況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哪怕是不好你也沒辦法拒絕,因為這是強加的,乾隆時期,英國人就來過了,希望朝廷能開啟國門和他們做生意,融入他們所領導的zì yóu經濟體系,但是乾隆的時候沒有答應,四十多年後,英國人用大炮把我們的門開啟了。
這就好像你在家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