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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視線往安棠身上遊走,身材窈窕的女人穿著性感火辣的黑色禮裙,瑩白的肌膚嫩得彷彿能掐出水,尤其是那雙長腿,當真是件漂亮的藝術品。
他的喉嚨有些幹,笑著沖賀言鬱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賀總,您帶女伴參加酒會,家裡養的金絲雀不會吃醋嗎?」
賀言鬱用酒杯輕輕和他碰了碰,語調懶散:「她就是那隻金絲雀。」
這話不輕不重,周圍的人都聽見了,紛紛詫異的看著安棠。
男人們的視線開始變得奇怪,油膩又噁心,而那些來參加酒會的女伴,則個個面帶譏諷嘲笑。
原來被嬌藏在漂亮別墅裡的珍貴金絲雀,有一天也會被玩膩,然後淪落到這種地步。
跟她們沒什麼區別嘛。
「賀總這是?」有人試探性的問。
賀言鬱的視線落到安棠身上,那雙桃花眼天生多情又薄涼。
他似笑非笑道:「只有我不要的玩意兒,才會拿出來資源共享。」
安棠怔愣的看著他,腦子瞬間嗡嗡作響。
賀言鬱撇開視線,走遠了。
這種行徑無疑告訴其他人,她只是一件可以隨便玩弄的玩意兒,紙醉金迷場上的權色交易再正常不過了。
安棠活了二十四年,除了五歲那年出了點意外被人拐走,她都是被寵著長大的。
以前有父母疼愛,後來她的世界裡又多了溫淮之,他陪她走過陰暗的經歷,用溫柔與體貼呵護她,告訴她哪怕世界再黑暗也是有光的。
別人總是童言無忌的罵她小怪物,發起病來只會大吼大叫像個神經病,可溫淮之會捏著她肉嘟嘟的臉認真說。
你不是小怪物,你是小星星。
她當時小,只是呆呆的笑著,心裡卻甜滋滋的。
真好,原來小怪物也可以變成小星星。
安棠抬手擦了擦眼角,將自己變得堅強起來,她踩著高跟鞋,扭頭想離開酒會。
紙醉金迷場上的權色交易,那是他們的事,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抬腳想離開,卻被幾個男人攔下。
他們打量商品的眼神讓安棠覺得噁心,其中有個人之前應該喝了不少酒,眼下一開口就有酒氣傳來。
他塞了張房卡給安棠,笑得曖昧:「安小姐要是有什麼需求,儘管來找我。」
安棠抬眸,眼神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和別人談笑風生的賀言鬱,他的視線跟她撞在一起。
賀言鬱瘋。
其實,她也瘋。
就看誰先按捺不住,失了控。
她輕輕撩了下頭髮,舉手投足帶著嫵媚,指尖夾著房卡,似笑非笑:「知道了。」
安棠轉身離開,沒注意到賀言鬱的臉色已經變了。
第10章 晉江獨家首發
安棠走出香檳艷影、紙醉金迷的酒會,沿著紅絲絨長毯的長廊一步一生姿的走著,兩側牆壁上掛著油畫,過道光線朦朧,她夾著指縫裡的房卡,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身後有人跟上來,下一秒鉗住她的手臂,力道有些大,勒得小臂發紅。
安棠回頭望向賀言鬱,揚了揚夾著的房卡,溫溫柔柔的笑道:「你滿意了嗎?」
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凝滯。
賀言鬱盯著她的眼睛,說出的話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滿意,怎麼不滿意?」他摟著安棠的細腰,把人抵在牆上,滾燙結實的身軀壓下,「誰玩你不是玩,不如我來。」
彷彿她是件廉價的玩意兒。
安棠盯著他那張臉,越清醒,越覺得人與人之間天差地別,淮之的這張臉,怎麼就出現在這種男人身上。
賀言鬱扣著她的後腦勺,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