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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眼,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就這樣跟她對上,兩人呼吸纏繞,彼此無言。
昨天紅繩一事,安棠心裡對他還有怨氣,她伸手把人推開,抿著唇準備起床洗漱。
誰知賀言鬱長臂一伸,勾著她的腰把她拖回去,寬闊結實的胸膛抵著後背,她被賀言鬱抱在懷裡。
被子裡,他的手臂貼著安棠的,將她的手也握在掌心,賀言鬱將腦袋埋在她的肩頸處,剛醒,嗓音還有些沙啞:「你要是真那麼喜歡紅繩,待會我帶你出去挑好不好?」
能讓賀言鬱做到這步,真的很不容易,他一向習慣運籌帷幄,把別人玩弄於鼓掌間,更何況他生性涼薄,別說外人,就連親生父親都可以對付。
賀言鬱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安棠有瞬間暈眩,她用力掙脫,掰開賀言鬱圈著她的手臂。
「那是無價的,你以為隨隨便便一根紅繩就能打發嗎?」
她的語氣很冷,至少這些年來,賀言鬱從未聽見她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賀言鬱就沒見過比她還會翻臉不認人的人,昨夜纏著他索吻的人是她,夾著他不放的人也是她,在他耳邊溫柔痴迷說著情話的人還是她。
感情什麼便宜都被她佔盡了,而他只是她消遣的工具?
賀言鬱胸口憋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冷笑道:「再無價,現在也是被人踐踏的髒東西。」
「你滾——」
安棠抄起枕頭砸他,賀言鬱接住扔到旁邊,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嬸發現,這兩天別墅的氣氛很古怪,大家做事都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生怕鬧出一點動靜就被責罵。
安棠最近不給賀言鬱好臉色,賀言鬱也不會像舔狗往她跟前湊,他幾乎不回家,像是住在外面。
趙子真不知道賀言鬱和安棠在鬧彆扭,他天性貪玩,隔三差五就會組局約上一群狐朋狗友廝混,得知賀言鬱最近有空,他連忙把人約出來玩。
結果賀言鬱一到,那陰沉沉又冷冰冰的臉,嚇得趙子真恨不得趕緊把這尊大佛送回去。
不過請佛容易送佛難,他只好硬著頭皮湊上去問:「鬱哥,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賀言鬱本就是不喜歡跟別人分享自己私事的人,趙子真見他不說話,心裡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
他讓其他狐朋狗友先玩著,自己留下來當心靈導師。
「鬱哥,你跟安棠吵架了?」
自從上次趙子真叫小棠嫂子被賀言鬱警告後,後來就直接稱呼她的大名。
「你怎麼不說是她在跟我吵架?」賀言鬱的語氣很不好。
「這……安棠愛你那是人盡皆知的事,鬱哥,她可是願意為你擋刀的女人啊,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捨得跟你吵架。」趙子真自認為有理有據的說:「肯定是你在跟安棠吵架。」
賀言鬱:「……」
見他不說話,趙子真後知後覺開始反應,震驚道:「鬱哥,安棠真跟你吵架了?不會吧,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扔了她一根紅繩。」
「啊這?」趙子真撓撓頭,「就這樣?那還不簡單,鬱哥,你買一車送給她,讓她隨便挑。」
回應他的,是賀言鬱的冷笑。
「女孩子的紅繩可不能隨便扔。」
這時,有人突然插話,是趙子真新認識的狐朋狗友,入圈時間早,還不知道賀言鬱的可怕,所以上趕著巴結。
果然,賀言鬱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那人精神一震,繼續說:「紅繩代表姻緣,是幸福的見證,如果是一對紅繩,那就男戴左,女戴右,如果是單只,隨便戴哪邊都行。」
本以為能討好賀言鬱誰知對方聽完臉色黑得能殺人。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