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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他笑著叮囑安棠,說她要是再忘記給他發訊息,這次他可真就生氣了。
安棠舉手發誓,笑說自己一定記得。
模樣慵懶,實在讓人很難信服。
賀言鬱走後,安棠在家閒著沒事,恰逢這個時候謝織錦又跟著劇組去別的城市採景,她在港城認識的好朋友確實少得可憐,也沒法約人出去逛街。
這天,安棠陪周嬸做了會家務。
她整理自己的櫃子,在最底下翻出一個盒子,安棠看到它的時候怔了怔。
一直以來,她都是用這個盒子裝紅繩。
昨年她出車禍,康復後,抽時間回了一趟御景莊園,把上面的血漬洗乾淨,然後便把紅繩一直放在盒子裡。
卻不想,這一放就是一年。
安棠的指腹摩挲老舊的紅繩,垂眸,最終還是把它戴在右手的手腕上。
這時,周嬸敲了敲臥室門,站在外面說:「小棠,賀家老宅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找你的。」
聞言,安棠收回心神,應了聲:「我知道了。」
她起身走出臥室,下樓接電話。
聽筒裡傳來不卑不亢的聲音,聽語氣像是老宅那邊的管家,說是賀景忱請她過去一趟。
賀景忱,賀言鬱和溫淮之的生父,傳聞奠定賀氏集團龐大藍圖的人。
以前活躍在各大峰會和財經新聞上響噹噹的人物,卻在賀言鬱奪權後從此銷聲匿跡。
用她父親安仁的話來說,賀景忱和賀言鬱這對父子,慾壑難填,野心昭昭,兩人可以為金錢權利互相廝殺,直到其中一個人徹底敗落才會收場。
不過,安棠和賀言鬱在一起快六年,從未見過賀景忱,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突然叫她過去。
出於禮數,她還是去了。
賀景忱派司機來接安棠,車子在寂靜中平穩的駛入賀家老宅,這是她第一次踏足這裡。
恢宏的別墅矗立在日落西山的餘暉裡,六月底的氣溫著實炎熱,傍晚的霞光璀璨,熱浪不減。
身穿燕尾服的管家戴著白手套,恭敬的把安棠迎進去。
兩人穿過噴水池,路經花園,最後來到一處人工湖泊。
管家說:「安小姐來了。」
「嗯。」
岸邊的草地上,坐著一個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他背對著他們,手裡拿著魚竿垂釣,旁邊放著水桶,裡面還有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魚。
安棠看到他擺手,示意管家可以退下了。
賀景忱倒沒有擺架子,語氣平和,「過來坐吧。」
安棠猶豫了會,走過去坐在草坪上,問道:「不知道伯父今天叫我來這有什麼事?」
許是現在距離近了,她發現昔日威風凜凜的商界權貴,如今也只是一個眼角有細紋,鬢髮微白的普通中老年人。
賀景忱扭頭看她,笑了笑,看起來格外慈祥。
他說:「這麼多年沒見,以前的小姑娘已經長這麼大了。」
聞言,安棠心有疑惑,「我們以前見過?」
「當然。」他說:「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到倫敦出差,有一次抽空去看望淮之,同時也看到跟在他身邊的你,估計那個時候你才不到十歲吧。」
當時安棠還小,對賀景忱確實沒什麼記憶。
安棠覺得,他今天叫自己來這的目的,怕不是為了話家常,說些沒用的廢話。
賀景忱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繩,「你這條紅繩,我記得淮之手上也有。」
「嗯。」
「你跟淮之多少年的感情了?」
安棠不知道他到底想問什麼,「十幾年。」
「我記得你六歲時就遇到他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