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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之珍之重之的擁著她,戴著紅繩的左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聞言,嗓音溫潤知禮,語氣斯文:「真是不好意思,讓棠棠擔心了。」
「淮之,讓我好好看看你。」
安棠拉著他的手,目光近乎貪婪的打量溫淮之,昏迷的這三年多以來,他消瘦得利害,臉色也略微蒼白,但不減的是那身溫潤如玉的氣質。
她心疼的撫摸著溫淮之的臉,認認真真的說:「你瘦了,以後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養回去。」
「好。」溫淮之拉著她的手走在天橋上,「太久沒嘗到棠棠的手藝,我很想念。」
「我們這一生還很長,你到時候可不許吃膩我做的飯菜。」
「我怎麼敢。」
「這還差不多。」
兩人牽著手搖啊搖,安棠從未像現在這樣開心,她覺得一切都已經回到正軌,一切都會按照美好的軌跡行駛。
晚上,賀言鬱結束公司的事,不可避免又想起安棠今天下午給他打的電話,想到她說的那些話,他心頭咻地躥起怒火。
「賀言鬱,我們分手吧。」
「對不起,我們不適合,還是好聚好散吧。」
分手?
她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麼身份,只不過是他養了三年的金絲雀,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至於好聚好散。
呵,這話還輪不到她來說!
賀言鬱幾乎是懷著滿腔的戾氣回到御景莊園,周嬸大晚上的還沒有睡覺,一直呆在客廳等人回來。
她在別墅做工那麼多年,自從安棠住進來以後,除非劇組太忙,否則她是不會在外面逗留一整天不歸家。
看到賀言鬱回來,周嬸猶豫片刻,走上前問:「先生,小棠還沒回來嗎?」
她探頭往賀言鬱背後看了看,外面飄著小雪,昏黃的路燈照著樹枝,在地上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
除了風雪,哪有安棠的身影。
周嬸有些失望的收回視線,賀言鬱聽到她的話,心裡燃燒的熊熊烈火像是被人澆了油,滋啦炸個不停。
他越生氣,面上越陰鷙駭人,冷著聲音說:「以後別再我面前提她,明天安排人,把她留在別墅裡的東西全都扔了。」
周嬸從未見賀言鬱這麼生氣過,那模樣讓人不敢招惹。
「先……先生,小棠會回來的,你把她的東西扔了,到時候不……」
磕磕絆絆的話沒有說完,周嬸猛地對上賀言鬱的視線。
他冷笑:「她回來與我有什麼關係?」
有本事一走了之,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當初都怪他心軟,把這麼個白眼狼養在身邊。
周嬸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替安棠求情,她眼睜睜看著賀言鬱上樓,背影冷漠絕情,無可奈何的嘆了嘆氣。
造孽。
賀言鬱回到自己的臥室,洗完澡去吧檯前倒了杯酒,他端著酒杯喝了些,都說酒能解憂,可好幾杯烈酒穿喉下肚,灼燒感並沒有化解他心中的戾氣,反而還像曠野裡肆意生長的野草。
橘黃的暖光至頭頂灑落,杯中的酒泛著瀲灩光澤,賀言鬱垂眸,不經意間瞥見放在旁邊酒臺上的書。
參天榕樹下躺著一對戀人,彼此手拉手望向藍天白雲,書中的男女主似乎很相愛,連帶著他們身邊縈繞的氣氛都是粉色的夢幻場景。
書封的右側還寫著這本書的名字——
《愛你,勝過愛這個世界》
還真是諷刺,賀言鬱嘴裡溢位嘲諷的冷笑,他放下酒杯,拿起那本書,翻開第一頁就寫著娟秀的字跡:此書,獻給我的摯愛。
摯愛?
呵。
曾經他有多麼期待,現在就有多麼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