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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陳南潯過去,然後站在畫板前,安棠見他拿起畫筆,還以為對方就是簡單的畫一幅素描,結果——
當二十分鐘過去,安棠看到一幅很完美的畫作。
寬闊的櫻花道兩側,是緊挨參天的櫻花樹,粉嫩的花瓣洋洋灑灑飄落,那條筆直延伸的道路鋪滿了花絮,身穿針織衫,裡罩杏色長裙的女人背影窈窕,漸行漸遠。
這幅畫面很熟悉,正是安棠去港戲那天。
她抬頭看著陳南潯,陳南潯笑著解釋:「畫畫也是講究作畫人的感受,我想著既然要答謝安老師,不如畫一幅有意義的。」
這番話可以有很多種解讀,或許在旁人看來是一種很浪漫的方式,但安棠心無波瀾。
她收好畫,笑道:「你的畫技跟你的演技一樣,都很高超,希望你未來在演藝道路上越走越長。」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安老師再見。」
安棠驅車離開,隨手把畫放在副駕駛。
沒過多久,賀言鬱給她打了電話。
「你在哪?」
「正準備回御景莊園,怎麼了?」安棠扶了扶耳邊的藍芽,目光盯著前面的紅燈。
「我待會也要回去,你來公司接我。」
「不順道。」
「那你就不能強行順道來接我嗎?」聽筒裡,賀言鬱的聲音放輕,聽起來很溫和,不像上一秒那樣冷厲嚴肅,「棠棠,可以嗎?」
彼時,賀言鬱正在辦公室檢查合同,確定無誤後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真是醜死了。
電話裡,安棠默了幾秒,隨即應道:「好,你等我。」
結束通話通話後,賀言鬱微微勾起唇角,修長的手指轉著純黑的鋼筆。
有些人一旦嘗到「愛哭的孩子有糖吃」的甜頭後,便想著索要更多。
而賀言鬱,正好是這樣的人。
他現在不能習慣溫淮之的口味,但是對於撒嬌這點,還算得心應手。
反正也沒其他人看見。
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知道該怎樣利用優勢,去獲得最大的好處。
卻不知,自己早在無形中走上一條不歸路。
安棠開車抵達賀氏集團,她坐在車內,拿起手機給賀言鬱撥通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
現在中午十一點半,玻璃旋轉門裡出來不少穿著職業裝的賀氏員工。
副駕駛車門被人開啟,賀言鬱坐進來,關上門,繫好安全帶。
車子一路駛向御景莊園,窗外景緻不斷倒退,賀言鬱問:「今天上午出去玩了?」
「嗯。」
「一個人?」
「不是。」
賀言鬱的手指微頓,看到面前車屜裡有東西,他的手指夾著那張紙,「這是什麼?」
「別人送的一幅畫。」
「誰?」
前面綠燈變紅燈,安棠剎車停下,有些不耐煩道:「問這麼多做什麼?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第31章 晉江獨家首發
安棠是個喜歡自由且不受拘束的人,或者具體來說,能約束她的人很少,顯然,賀言鬱並不在範圍內。
他窮追不捨的追問讓安棠產生一絲厭煩。
賀言鬱垂眸凝視畫紙背面右下角寫的三個字——
陳南潯。
他的指腹無意識的碾過那個名字,深邃的眸裡蘊藏著晦暗冷厲。
賀言鬱皮笑肉不笑,佯裝沒有看到那三個字,他把畫紙重新塞回車屜,背靠車椅,目光平視前方,說了句讓人覺得難以捉摸的話:「安棠,你挺會玩的。」
在家玩他,出門在外還玩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