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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看花燈會。」
「走吧。」
兩人走下石拱橋,安棠站在岸邊,陳南潯向旁邊的人借了筆紙,以手掌做支撐,寫了一句話。
安棠無意窺視,目光落到河面上。
陳南潯把紙條放在花燈裡,用打火機點燃花燈的燈芯。
他問:「安老師,我沒放過花燈,就這樣直接放進水中嗎?」
安棠收回視線落到花燈上,猝不及防看到那張展開鋪在裡面的紙條。
上面寫著:我希望安棠能永遠平安喜樂。
落款人:陳南潯。
安棠的視線像是被滾燙的蠟油灼燒,她猛地收回目光,應了聲:「嗯。」
「好的。」
花燈被陳南潯小心翼翼放進水面,安棠瞧見他那笨拙又謹慎的模樣,恍惚間又想起溫淮之。
當年,他也是這樣。
「我希望我的棠棠永遠平安喜樂。」
他蹲在岸邊,把寫著祝願的花燈,雙手捧著放到河面,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弄翻了。
那得多晦氣。
眼下,陳南潯也這樣。
安棠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但總歸不是好的,他的言行舉止都在復刻溫淮之,這對她而言並不好受。
就在她思緒紛擾的時候,兜裡的手機振動著,安棠拿出來一看,是賀言鬱給她打的電話。
她摁下接聽鍵,「怎麼了?」
「在哪呢?」電話裡,男人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
「我在外面。」
「都十點半了,還不回去?」
「我現在還——」
「安老師,你看我放的花燈,已經被流水推遠了!」
陳南潯的語氣有些輕快,帶著難言的喜悅,他站起身,邊說邊抬頭看向安棠。
見她在打電話,他自知打擾了,又刻意壓低聲音輕輕喚了句:「安老師,對不起啊。」
安棠微微搖頭,表示沒關係。
彼時,聽筒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好像那邊的人突然消失了。
安棠正欲開口,電話裡賀言鬱淡淡的問:「你現在還在幹什麼?」
她從未聽過賀言鬱有這麼冷漠的聲音,如死灰的平靜,好像失望攢到極致,最後徹底爆發。
「我在外面看花燈。」
「一個人?」
安棠看了眼面前的陳南潯,默了瞬,誠實道:「不是。」
這下換賀言鬱那邊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安棠遲疑道:「既然沒事,那我先掛了?」
「嗯。」
微不可聞的一聲,這次,竟是賀言鬱率先掛掉通話,換做之前他都是要先等安棠結束通話。
安棠把手機揣好,陳南潯惴惴不安:「安老師,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別多想,跟你無關。」
河邊看花燈的行人已經漸漸散去,熱鬧終究歸於平靜,夜風拂過,岸邊的樹木發出沙沙聲。
安棠說:「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好。」
兩人沿著原路返回,臨近十一點,街道上只有零星幾個路人,就連擺攤的攤販也開始忙活收拾東西回家。
安棠看到有捏糖人的,她走過去問:「我想要一個糖人,可以嗎?」
「要什麼樣的?」
「捏個龍吧。」
陳南潯站在她身邊,笑道:「安老師,你也喜歡吃這個嗎?」
「有人喜歡。」
淮之喜甜,生肖屬龍,今天中秋節,她身處外地,沒辦法像以往那樣做滿滿一大桌子菜。
老闆做好龍形糖人遞給安棠,安棠付完錢,拿著東西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