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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慾圖了一時痛快卻傷了感情。
白素強打著精神對苗桐說:“你二姐的話別往心裡去,她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事是我和你二姐虧欠你們,等孩子找到了,大姐好好跟你賠罪,好嗎?”其實她早就吃定了苗桐是個顧全大局的孩子,作為長輩放低做小的,她斷然不會讓做姐姐的下不來臺。果然苗桐聽了這些話點點頭,就去一邊安慰抽泣的元元去了。
白家找人的效率還是在的,而且一個女人僱了些所謂的保全公司的保鏢也只會緊緊跟著,會點拳腳功夫,隱藏行蹤什麼的完全不在行。只去警察局調取了監控,就找到那輛無牌的車離開了上海,一路去了慈溪。
朱玉珂祖籍在慈溪,已經沒了親人,不過在她的名下有一處房產,是前些年她父親病逝後轉到她名下的。六七成舊的老房子,靠著湖邊,冬天潮得厲害並不適合常住。
幸好現在是初秋,湖邊的涼風吹進大玻璃的窗,以往朱玉柯來度假都喜歡坐在湖邊喝茶,可這次她卻在手忙腳亂地哄孩子。請的月嫂還沒來,頭沒照顧過孩子,便讓孩子尿了拉了弄了一身。她連換尿不溼都不會,更不會兌奶粉洗澡,孩子鉚著勁兒地哭鬧憋得臉色通紅,怎麼都看不出哪裡像她。
就在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車聲,她以為是月嫂來了,忙去開門,卻看到略狹長的眉跟,略薄的唇,白玉石頭雕刻的臉兒。她偷偷地從白敏家相簿裡拿了他一張照片做了個吊墜,每天都戴著,垂在心口上。是她夢裡百轉千回的白惜言,除了他還有白素和苗桐。唱戲的主角配角到齊了, 她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能找到。
直到白惜言推開地走進屋子,朱玉珂才大夢初醒地跑進去護住孩子,保護幼崽的母獸一樣擋在床前。這是白惜言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養得圓滾滾粉嫩嫩,只是張牙舞爪地踢開了被子光著屁股哭得聲音都嘶啞了,不像是委屈,倒像是存心折磨人。看朱玉珂的狼狽相就忍不住想,這孩子跟她上輩子一定是冤家。
朱玉珂緊張地擋在孩子面前,強作鎮定地說:“我反正已經這樣了,早就不要什麼臉皮了。我家裡還不知道我生了白家的孩子,如果你們同意讓我一起撫養他,我會和家裡解釋不讓表嫂受到連累。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們朱家是沒什麼本事,可我外祖父趙家也不會看我受人欺負,會替我做這個主的。”
朱玉珂的父親是改革開放後去深圳下海起家的,雖然家裡有些積蓄,可在白家眼裡也不過是暴發戶。可趙家不同,晚清的時候還有祖輩裡出過舉人,經過清朝覆滅、抗日戰爭和改革開放,家裡起起落落卻一直沿襲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舊時觀念,一直到如今還能稱得上“書香門第”。當年十九歲的白敏和而立之年的趙家老二結親,雖然白敏不是趙家老爺子中意的那種知書達理的姑娘,但好歹也是門當戶對的閨秀,一樁婚事倒是順遂。
而趙四小姐從國外留學回來去了深圳的外企在工作中認識了姓朱的年輕人,一來二往有了感情,在家裡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事實上在趙老爺子的安排下,早就給四女兒安排好了婚事,是個從政的世家子弟。趙四小姐帶了男朋友回來,把老爺子氣病了一場。不過那時趙四小姐是挺著肚子回來的,木已成舟,趙家也丟不起這個臉面,後來生出的女兒就是朱玉珂了。
趙老爺子雖不滿意這粧婚,卻對這個外孫女毫不掩飾地喜歡,從小就養在身邊照顧,琴棋書畫都請了師傅教,完全是按照舊時的大家小姐在養著。當然外孫女的婚事也是老爺子最上心的,前些年她年紀不大不著急,可如今已經二十八九歲的姑娘了,身邊連個合適的物件都沒有,實在讓老爺子著急。
其實以前趙家老爺子是有個中意物件的。很多年前白惜言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接手源生地產,春節後去白敏的本家給老爺子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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