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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啊」了一聲,「那我豈不是在窩藏逃犯?」
窩藏罪是故意犯罪,不知者不罪。南岸交待完經過,做了筆錄,民警告訴他可以走了。
南岸想了想,問:「警察同志,我能不能給劉瀟灑他爸打個電話,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民警同意了,南岸當著瀟灑哥的面給劉叔打電話,開擴音。
劉叔瞭解事情原委後,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在電話那頭咆哮:「劉瀟灑你個狗日的,小時候掏鳥窩,長大了掏雞窩!看我不過來打斷你的狗腿!」
南岸從派出所出來,夜已深,計程車仍在營業,等著加班到十點的上班族。
上了計程車,師傅問他去哪兒,南岸猶豫了兩秒,報出宋先生家的地址。
得了,這下不用三天回去兩天了。
宋先生開門。
南岸站在門口嘿嘿嘿地傻笑。
宋先生有一絲訝異,他的心情好起來:「你今晚回來?」
南岸說:「我以後不用過去了。」
宋先生勉強有些輕微的內疚,或許南岸的生活,他插手得太多了,「你不用勉強。」
南岸說:「不是,那個瀟灑哥,組織賣y,剛被抓了。」
宋先生問:「上門來抓的?」
南岸坐下來喝了口水,慢慢道來:「故事要從一把鑰匙說起」
第10章 控制慾(3)
工作壓力一大,宋先生就容易神經衰弱,具體表現為睡眠障礙,一有動靜就容易從睡夢中驚醒,解決辦法是在睡前將精力耗盡,南岸承擔了這一責任。
不知為何,今夜的宋先生看著南岸離開他的房間,床上頓時空了半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思慮後,他站在南岸的房間門口,等南岸收拾好書包,給手機充上電,準備躺上床時,才出聲:「今晚過來陪我。」
南岸擰了下眉毛,他有點累了做不動了,試著抗議道:「能不能明天,或者明早,今天我太累了。」
宋先生看著他,說:「你過來。」
南岸認命地過去,爬上床,正要脫衣服,宋先生按住他的手:「不用。」
南岸沒懂,「宋先生有什麼新的想法嗎?」
宋先生有點不高興,但是他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問:「我對你來說,就只有上床這一件事情?」
南岸差點就點了點頭,但他看見了男人眼神裡深藏的陰鬱,急忙搖頭:「沒沒沒,宋先生就是我的衣食父母,給吃給住給錢還關心實習公司要不要我。」
宋先生說:「躺下。」
南岸聽話地躺下。
一隻手溫柔而不容置疑地覆上他的眼眸,南岸下意識閉上眼睛,聽見耳畔男人低沉溫和的嗓音:「睡覺。」
宋先生關燈,在黑暗裡給了南岸一個短暫的吻,沒有說晚安。
南岸覺得這個吻和以前相比似乎有所不同。
枕邊平緩的呼吸聲十分熟悉,這種感覺對於南岸來說卻怪異的陌生。
如宋先生所說,躺下睡覺,只是睡覺。
「我先說一聲我睡相不太好啊。」
「閉嘴。」
南岸疲憊極了,沒過多久就睡得人事不省。宋先生沒睡著,他在黑暗裡靜靜聽著枕畔的呼吸聲,心底泛起某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南岸的睡姿亂七八糟的,有時候宋先生早起去他的房間,會發現南岸在床上橫著睡倒著睡斜著睡,甚至能在睡夢裡把自己轉一個圈。
寬鬆的睡衣也不知何時被撩起來,亂成一圈圍在脖子上,晨曦的微光裡,南岸年輕而青澀的胸膛和腰腹,以及那張熟睡起來像小孩一樣自然純真的臉龐,總是令宋先生在清晨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