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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何不言才回：&ldo;正確。&rdo;

徐苑看完訊息沒再回，把筆放進筆袋裡，整理好桌面。

差不多該出發去阿霞那兒了。

剛穿好外套，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何不言說：&ldo;謝謝。&rdo;

徐苑瞬間樂了，這人說句話喘那麼大氣，這麼久才說一句謝謝。

他還是沒回訊息，把手機揣兜裡，急匆匆地出門。

第5章

拐進巷子口，徐苑把車停在正數第二家餐館門口旁邊，和老闆娘打過招呼後徑直穿過餐館大廳，開啟小門彎腰走進堆雜貨的小房間，換好衣服才出來，一手拿著紙和筆，招待要用餐的客人。

來阿霞吃飯的大部分都是旁邊工廠的工人，生意還是挺好的。

最近又多了很多建築工人，不遠處老的打顫的居民樓拆遷了，縣政府要建座新的養老院，已經開始施工。

渾身是汗的工人們邊愜意地喝著酒邊大聲聊天，餐館吵吵鬧鬧的，好不容易過了就餐高峰期，徐苑終於稍微閒下來，坐一旁和老闆員工一起吃飯。

阿霞這兒員工就兩人，除去老闆和老闆娘，還有一姑娘，叫孫美美，二十來歲，挺漂亮的，經常跟徐苑說幹滿半年就去大城市闖蕩，眼睛裡滿是鬥志，還有對外面世界的嚮往和期待。

這兩個多月，徐苑跟他們都處得不錯，老闆對他也挺好的，有時候他同學過來這兒吃飯，老闆還會主動多加點菜，一盤青椒炒肉幾乎都是肉。

已經過了八點，店裡空蕩蕩的，沒有一位顧客。

大堂燈光明晃晃的，該打掃衛生了。

老闆娘在算帳，老闆炒了一天的菜，正在休息。

孫美美拿了兩張衛生紙擦手，朝徐苑這兒走過來，皺著臉埋怨：&ldo;那些工人太吵了，耳朵都要炸了，點了兩個菜就以為自己是大爺，使喚來使喚去的拽得不行，隔壁空桌就有紙巾還非要叫我去拿過來。&rdo;

她說完，覺得不解氣，低聲說了句髒話：&ldo;媽的。&rdo;

徐苑在擦桌子，聞言扭頭對孫美美溫和地笑，勸道：&ldo;淡定點，顧客就是上帝，不要跟他們計較。&rdo;

孫美美嘲諷道：&ldo;上帝不會只點一個醋溜白菜的。&rdo;

徐苑被逗樂，低下頭繼續擦桌子。

孫美美又補充了一句：&ldo;也不會趁機揩油摸我手。&rdo;

徐苑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笑意：&ldo;什麼？&rdo;

孫美美煩悶地把衛生紙往垃圾筒裡丟，垂下眼看了看透著油漬髒兮兮的地板，又偏眸看向正在專心算帳的老闆娘，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語調的怒氣卻一絲不減：&ldo;媽的，過的什麼鬼日子，真他媽不想幹了。&rdo;

孫美美是服務員，負責點餐傳菜，這兒顧客大多喜歡喝酒，有些喝醉了就愛鬧事喜歡調戲小姑娘，也有心思不純的顧客特意揩油佔便宜。

徐苑想了想，說：&ldo;以後我來傳菜吧。&rdo;

&ldo;那可不行，多累啊。&rdo;孫美美拒絕了，但因為徐苑的話心情好了一些，&ldo;姐姐謝謝你的好意哈。&rdo;

徐苑揚起唇角，笑容淺淡溫和：&ldo;沒事，也沒多少活。&rdo;

&ldo;小徐，你現在高三吧？&rdo;孫美美坐下來，一隻手擱在桌子上，抬頭看著徐苑，&ldo;好好加油啊，考個好大學離開這破地方，可千萬別像我，年輕不懂事的時候覺得讀不讀書都無所謂，現在特他媽後悔。&rdo;

徐苑點點頭，說：&ldo;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