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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了一口放入嘴裡，濃鬱的湯汁在口腔內蔓延，口感豐富卻不油膩：&ldo;很好喝，謝謝阿姨。&rdo;

何玲舒心一笑，心底滿足。

第16章

晚上，徐苑做作業的時候。

孫美美突然給他發來微信，叫他幫忙問問何不言為啥拒絕她。

徐苑也不好拒絕，想了想還是轉頭看向何不言那邊，開口問：&ldo;能問你件事嗎？&rdo;

何不言放下筆，回頭與他對視，眼眸漆黑幽沉：&ldo;什麼？&rdo;

徐苑斟酌幾秒，道：&ldo;今天是不是有人加你微信？&rdo;

何不言聞言一揚眉，似乎有些意外，片刻後，他含糊地回答：&ldo;是吧。&rdo;

徐苑瞅著他，覺得頭疼，孫美美叫他幫忙問這種問題，還真有些難以啟齒，弄得好像他在質問何不言似的。

但沒辦法，還是得硬著頭皮說：&ldo;晚上我不是帶你去阿霞那兒吃飯麼，給你點菜那姑娘想認識你，說要加你微信，但是‐‐&rdo;

他真說不下去了，第一次感覺說話這麼艱難，尤其是對上何不言深不可測的眼神，他又在那兒安靜地聽著，話更是說不出口。

何不言等了一會，見徐苑沒繼續說下去，便輕輕點頭，薄唇一動，只吐出一個字：&ldo;哦。&rdo;

話落，又要轉身回去看書。

徐苑：&ldo;……等會兒。&rdo;

何不言動作一頓，安靜地看著他，等他說話。

徐苑更覺頭大，抬手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悶氣，乾脆直接說出口：&ldo;她叫我問你為什麼拒絕。&rdo;

何不言明白了，輕描淡寫地回答：&ldo;我不想認識她。&rdo;

徐苑：&ldo;……&rdo;

何不言看到徐苑有些無言的神情，他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又補充了一句：&ldo;而且，我也不想加別人。&rdo;

……別人？

徐苑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裡的重點，不自覺地皺起眉，思忖片刻，他動了動唇，問：&ldo;你微信裡有多少人？&rdo;

何不言無聲地看著他，目光沉靜。

&ldo;三個。&rdo;他終於動唇，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ldo;我媽，你，徐叔叔。&rdo;

徐苑一頓，下意識地問：&ldo;你爸呢？&rdo;

何不言垂下眼，聲音也不易察覺地低了幾分，語氣卻依舊不急不緩：&ldo;去世了，把人救活，自己卻沒了。&rdo;

徐苑有些愕然，抿了抿唇：&ldo;抱歉。&rdo;

何不言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回身，重新拿起筆，筆尖碰到紙面時，聽到徐苑乾淨清亮的聲音。

&ldo;我媽還在。&rdo;他頓了頓，突然低笑一下，笑聲中有幾分自嘲的意味，&ldo;不過我有十二年沒見過她了，只知道她那時候跟人去了北京。&rdo;

何不言擰眉。

十二年前，那時徐苑不過六七歲。

還太小了。

他垂著眼，目光落在乾淨工整的書頁上。

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開口：

&ldo;徐苑。你想吃蘋果嗎？&rdo;他回頭，對徐苑輕輕揚起一邊唇角，笑容淺淡平和。

話題突然一轉，徐苑怔了怔，一瞬間沒反應過來：&ldo;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