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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薇還在順著自己的思路在推想。她望了兒子一眼,煩惱已極,“強盜的來路你明白嗎?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你以為娘不急?”
張老四道:“奇就奇在一下子鑽出如此多的高手。很多北方的武林高手避禍南下,若是他們所為,查起來就更難了。目前,只知有一個王嘉胤,只有尋訪到他才能追查到這夥強人的下落了咧。”
司徒青雲漫無目的亂走,只見前後院中花草凌亂,枝葉滿地。他又走進父親的臥室,桌翻椅倒,破杯碎盤一片狼籍。父親的游龍青鋒劍拋在屋角。一個會武之人被人擊落寶劍,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武林盟主被人劫持,必然震動整個江湖,司徒家的名聲也就完了。看到這裡,司徒青雲不禁悲從中來。他咬住嘴唇不使自己流出眼淚,越是這樣越止不住雙淚迸流。為甚麼接連的災難降臨到他的家中,降臨到他的頭上?人去屋空,父親生死難測,還有姑父,吉凶未知……姑父沒有兒子,視他勝過珍寶。柳姐姐幼年喪母,從小寄住他家。她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事事護著他讓著他。待他長大成人,男女有別,才不像年少時任意嬉鬧。母親曾在他面前提起與柳姐姐的婚事。他也不知為甚麼,姐姐就是姐姐,怎能變成妻子?他不是嫌她,而是朦朦朧朧地覺得,他想像中的妻子不是柳姐姐,而應該是另外一個人,是誰?他以前不知道,現在他明白了,想象中的妻子應是陶思詩這一類女子。柳姐姐怎麼辦呢?她的心中只有他。母親當著他的面問她時,她曾羞答答的地說:“全憑舅母作主。”他當時心中十分不悅,甚麼“‘全憑舅母作主’,也不問問我情願不情願。”此後他從不隨便和她搭話,並有意不理睬她。現在不知她在何處?途中不會遇上危險?她不在身邊,這時卻想起了她的千種蜜意萬種柔情……可他辜負了她的一顆真心!她到底是一個弱女子,而他是一個男子漢,是一棵大樹,女人從來都是依靠男人生存的。如果這時她在身邊,他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柳姐姐,我今後會對你好……”
林紫薇打發家丁丫環各司其事。待眾人散去,她一看天色,已是辰時,命對管家道:“你陪我到密室看看,到底被搶劫了多少東西?”
密室設在後堂案桌後面,牆上正中掛著一軸狂草中堂,兩邊掛著梅蘭竹菊四條幅。林紫薇一按案腳機關,字畫後響起輕微的聲音,她掀起中堂,後面露出一扇暗門,兩人貓身進入了夾牆暗道。張老四點亮了牆壁上的蠟燭,一道石階通向地下,過道兩面是石徹的牆壁。向下走了約二丈,又見一扇鐵門,微弱的燈光下,林紫薇伸手在右面齊肩處的一三角形石塊上一捺,鐵門緩緩開啟,原來密室設在後堂側室的地下,隱密之極。
張老四點亮了四周石壁上的蠟燭。
室內箱籠或倒或翻凌亂不堪,金銀珠寶已被席捲一空,林紫薇久久作聲不得。罷了罷了,這夥盜賊真做得乾淨利落,連一枚銅板都沒留下。她有些站立不穩,伸手扶住一隻箱子坐了下來。改朝換代之際,誰也難保人財兩全。她坐了片刻,向張老四指了指東面的石壁,張老四不明所以,她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東牆,用劍尖撬開一長方形石塊,牆壁上有一石洞。她從洞中端出一個小鐵盒,開啟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鐵盒失手掉落地上。她雙手顫抖語不連貫地喃喃自語:“這……這……怎麼會……”
張老四扶著她坐回箱子上,問道:“夫人,裡面藏有甚麼貴重物件?”
林紫薇臉色煞白,道:“武林密令。”
張老四躬身勸慰道:“是不是老爺上次出門時帶走了呢?”
“不會的。”她記得很清楚,師兄並沒有將密令帶走。師兄出門前告知她,清軍已攻佔杭州,逃到台州的魯王朱以海返駕紹興,相傳已拜嚴州總兵方國安為鎮東侯,陳兵南岸與清軍相抗,他出去聯絡武林志士共同抗清……而密令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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