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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腿不疼嗎,一直這麼站著?」
「……」寧逾默了一下,「不走動就不疼。」
「那你走過來做什麼?」
「我想和哥哥待在一起。」
沈浮橋不置可否,只是稍稍遠離了些,繼續做他的甜玉米羹去了。
寧逾越來越喜歡撒嬌了,但是自己居然越來越不反感,甚至覺得他有些可愛。
他倆怕是都中邪了吧。
……
下午沈浮橋還是沒能去到鎮上。
寧逾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好說歹說都不讓他下山,他非要走,寧逾便非要阻攔,最後一不小心平地摔了,拖著無力的雙腿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哥哥若是非要下山,就帶我一道好了。」
沈浮橋自己爬上來都夠嗆,要是還捎個寧逾,那可真是大半條命得折在路上。
「你能不能聽話一些?我下山不是扔下你獨自去玩兒,是去給你買褻褲,你要是願意以後光著屁股到處走,我也可以不去。」
「我穿哥哥的不就好了嗎?我又沒病,不會傳染給哥哥。要是哥哥真的有病還把病傳染給我了,我也不會怪哥哥。」
他一口一個哥哥,繞得沈浮橋頭暈。
「我不舉,傳染給你了你也無所謂嗎?」
「……」
寧逾被這句話打懵了,微啟著唇愣愣地望著沈浮橋,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沈浮橋一時口快,那句話是專門用來堵寧逾的,達到了目的本該滿意,可如今看著他這副語塞的表情,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好像是有哪裡不太對……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沈浮橋都快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時,寧逾的面色才慢慢恢復正常……又慢慢變得堅決。
「……」
等等,你在堅決什麼?
「哥哥,別傷心。」
我不會嫌棄你的。
沒等沈浮橋開口,寧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來,沈浮橋怕他又摔,於是攬腰扶了扶。
「嗚……」
至於這麼害怕嗎?
且不說他只是開個玩笑,就算他真的不舉,那病也不會傳染啊。
這就被嚇哭了?
好傻。
最後哄來哄去,時間也耽擱了,沈浮橋不得已只能再擇日下山,至於那褻褲,寧逾哽咽成那樣都沒說要脫下來還給他,也是傻得奇怪。
不過他愛穿就穿吧,沈浮橋還不至於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跟寧逾鬧翻。
……
當天夜裡,寧逾說不喜歡塌上垂掛的粉色紗帷,沈浮橋便把它給拆了。
他也不喜歡。
楚憐是把他的臥室當女兒家的閨房佈置了。
寧逾既然變成了人形,大晚上的自然不可能去睡浴桶,總的說來寧逾算是客人,讓他睡什麼都沒準備的偏房也不太合適。
正好這床榻香軟寬敞,也算配得上他主角的身份,便讓給他睡了。
沈浮橋自行去了偏房,與誇張的主臥不同,這裡面寒酸得只剩一張竹床,床頭有根未燃盡的紅燭。
正好配他這個病癆鬼炮灰。
沈浮橋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抿了抿唇卻又笑不出來。
他掃了掃塵,洗漱之後便脫去外袍抽下木簪躺下了,他太高了,不得不蜷起腿睡。烏黑長髮鋪在陳舊的內衫上,今天和寧逾接觸的次數太多了,身上都沾上了一點不太明顯的海潮氣息。
竟意外地讓人安心。
…
「就是他,剋死父母的掃把星。」
「真的嗎?那他爺爺還敢跟他一塊兒住,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