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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橋現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是看著寧逾鮮血直流的後頸,太陽穴便突突地跳:「寧逾,你發什麼神經?!」
他想去暗格裡拿自製的止血繃帶和白紗布,沒留意便被寧逾扯住了手腕。寧逾體格小,但手上的力道一點都不弱,直直地拉住沈浮橋不讓他走。
「哥哥,我的血很珍貴的,別人求都求不到。現在算我求你行嗎?我傷口刺得不深,你親自舔舐和用止血繃帶效果差不多,還不浪費,到底有什麼不好?」
「還是說哥哥有什麼難言之隱,連我的後頸都不敢靠近——」
沒等寧逾說完,沈浮橋便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頷,將他猛地扯進了懷裡。隨後他便埋首在寧逾的頸間,撥開他如藻的長髮,從蜿蜒著血液的棘突開始,有些粗暴地向上舔/吸。
「嗯……」寧逾被弄得有些疼,卻只是悶悶地哼了一聲,雙手緊緊攥著沈浮橋的衣袖,小聲小聲地抽著氣。
傷口確實不深,看著可怕而已,再加上鮫人出色的自愈能力,沒過多久便被舔得起了薄薄的一層痂,疼痛逐漸被酥癢替代,沈浮橋聽寧逾的喘息變了調,便立刻撤開了身。
「疼嗎?」
寧逾對著沈浮橋下意識想說疼,卻發現他眼神有些陰鬱,不太對勁的樣子,語氣也很奇怪,跟平日裡和煦溫柔的聲線大不相同。
寧逾背脊莫名有點發涼:「不、不疼。」
怪不得前世自己的智囊團都說清理海底古老族繫世家,在長老們的配偶身上花些心思就行。自己當時沒有採納這個意見,大抵是走了彎路。
也許鮫人族祖傳的懼內吧。
「不疼?」沈浮橋輕聲重複了一遍,微微沾血的唇間溢位一聲嗤笑,「寧逾,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
「……」
「還是說你就有這方面的癖好,戀痛?」
寧逾眼睛都瞪大了:「你、你說什麼呢?」
沈浮橋放開寧逾的後頸,深黑的眸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他蹙眉盯了寧逾好一會兒,最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寧逾的血是甜的,很甜。
他能感覺到那些血液在身體裡化成某種特殊的源力,苦苦支撐著他油盡燈枯的軀體。
確實差不了多少……都是浪費。
「哥哥。」
沈浮橋快被寧逾逼瘋了。
但寧逾沒有再開口。
沈浮橋一步步往外走,內心幾乎是糾結到痛如刀絞,最後還是沒忍住扶了扶手邊的門框,匆匆地往後暼了一眼。
只見寧逾無聲地立在原地,眼圈紅紅的,唇向下緊抿著,望過來的眼神有點可憐,還有點委屈。
他腿疼……
媽的。
沈浮橋第一次產生了想爆粗口的慾望。
他沉著臉折返,把寧逾抱進了臥室,毫無溫情地扔進柔軟的緞被間。
寧逾輕聲開口:「哥哥,你在生我的氣嗎?」
沈浮橋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心臟不自覺地刺痛了一瞬。
他是出於好意,他有什麼錯……
反倒是自己,廢人一個,還衝他發脾氣。
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寧逾。」沈浮橋喉間哽了哽,聲音又痛又澀,「你可以給我一片鱗嗎?」
「……」寧逾眸色不著痕跡地冷了冷,嗓音也沉了下去,「你要我的鱗做什麼?」
「我知道你的鱗很珍貴,只要一片,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以後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你想去哪裡我都帶你去,你指東我不往西,我什麼都聽你的。」沈浮橋的語氣甚至帶上了哀懇,「我只要一片。」
寧逾抬眼盯著他看,像是在他深沉晦澀的黑瞳裡仔細分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