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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逾沒回答,下巴尖擱在沈浮橋肩窩,整個身體在沈浮橋懷裡細細發著抖,熱得不像話。
沈浮橋都怕把他給熱化了,又不敢貿然給他洗冷水澡,畢竟自己前車之鑑猶在眼前,寧逾的身體金貴,萬不可隨意糟蹋。
如果抱著自己能讓他好受些的話……倒也未嘗不可……
只是這一切的走向太奇怪了。
他只是突然良心發現給寧逾穿了雙襪子,現在卻被他堵在牆邊,幾乎是動彈不得。
寧逾力氣很大,他算是見識了。
最奇怪的還得是方才那個詭異的親吻,那是沈浮橋的初吻。
臨死前初吻不保……還是被一條不清醒的傻魚奪去的,這到底算什麼?
做鬼也風流?
沈浮橋嘴角抽了抽,被自己的想法給驚悚到了,倏地回了神。
寧逾還抓著他的衣襟不放。
他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鋒利的指尖蹭過喉結,帶過一陣酥麻的電流。這是很危險的姿勢,只要寧逾一發狂他就很可能喪命於他的手下,但此刻沈浮橋卻顧不上擔心自己。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沒被扣住的手,動作生硬地拍著寧逾的背脊以作安撫。柔軟的長髮糾纏著指節和手腕,沈浮橋只能愈發小心。
他不說話,寧逾也沉默著,好像能這樣靜靜相擁直到天荒地老,好像單憑這樣抱著摟著就能解決問題一樣。
寧逾不清醒,他也跟著不清醒了嗎?
「我帶你去看病。」
沈浮橋說著便要扣腰把他抱起來,卻被寧逾抓住了手,不由分說地打斷了動作。
「不是病。」寧逾的聲音恢復了些,連帶著那條魚尾也重新變成了雙腿,分開坐到了沈浮橋的腰腹間,「哥哥剛剛碰到了我的尾巴,那裡不能碰,更不能直接抓,否則我容易被強制誘導,很想和哥哥生小魚,就像剛才那樣。」
原來即使變成了雙足,那裡還是尾鰭……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握上去的時候你就該把我踢走才是。你方才的情況有多糟糕你知不知道?若是遇見壞人會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沈浮橋一激動就嘮叨,喋喋不休地在寧逾耳邊念,聽得寧逾頭疼。
「我以為第一次沒關係嘛……但是好像……不是第一次,哥哥以前抓過我的尾巴嗎……我確實沒有那麼輕易被本能驅使,方才的事我也很意外,不過如果不是哥哥的話,別人是沒有資格靠近我的。」
「……」
敢情繞來繞去,還是自己的鍋。
沈浮橋無奈:「你先把我眼睛上這東西取下來。」
寧逾抬頭湊近沈浮橋的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語氣怪異,像是有些羞赧,又有些驚喜。
「哥哥,你方才是不是吻我了?」
「第一,那個不算吻。」沈浮橋澄清道,「第二,是你自個兒湊上來的。」
寧逾遺憾地嘆了口氣:「我不會接吻啊,哥哥能教教我嗎?」
「以後自有人教你,用不著我來。」
「可我只想要哥哥教我呀。」寧逾已經完全恢復了冷質聲線,但不輕不重的語氣下依舊藏著某種暗潮洶湧的喑啞。
「方才我不清醒,就算是哥哥佔了便宜,這次讓我親回來好不好?」
什麼歪理?
寧逾胡編亂造東拉西扯的能力實在見長。
「你給我下去。」沈浮橋肅聲道,「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往別人身上爬,害不害躁?」
「嘁。」寧逾不情不願地應聲,「小氣鬼。」
他伸手觸碰了一下沈浮橋眼上蒙著的深絳鮫紗,沈浮橋眼前便恢復了清明,寧逾潮濕的鬢角近在咫尺,臉上的緋色還未完全褪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