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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笑而不語。
燕趙歌看了看他,將目光移開了,又看了看錶情稍顯艷羨的兩位榜眼。算了,誰讓她年輕又俊秀呢,唉。
「詠月可成親了沒有?」
燕趙歌愣了一下,這話問得著實唐突了,但看著秦峰一臉我想給你介紹一門親事的誠懇模樣,她心裡有點複雜。「還未成,不過……」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峰截斷了話頭,「那這麼說,長安裡街頭巷尾的流言都是真的了?」
燕趙歌疑惑道:「流言?什麼流言?和我有關係嗎?」
「你不知道?」秦峰一下子來了興致,興致勃勃地道:「上到勛貴下至百姓都在傳呢,說薊侯世子心悅長公主殿下,但今上選中了會元曲歲寒做駙馬,於是一氣之下當街與一士子辯論,壞了那曲歲寒的名聲。之後被今上召見時又求到了壽寧宮中,太皇太后感動於薊侯世子的痴心,準其跪靈,同外戚。」
燕趙歌:「……」
這到底是經過了多少次的加工才能變成這個驢唇不對馬嘴的模樣啊?
燕趙歌道:「平頭百姓不懂這期間的彎彎繞繞,你一個將軍府出身的還不懂得嗎?不過是些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哎,此言差矣。」秦峰搖頭道:「正所謂,一樣米養萬種人,戲本里的故事來源於生活,可生活裡的故事往往比戲本里更離奇。詠月覺得如何?」
燕趙歌看著他一臉八卦的模樣,一陣無語。
「我覺得,你可以去做個說書先生。」
「你也這麼覺得,我年幼時也這麼覺得,但被我爹狠狠打了一頓。」
燕趙歌翻了個白眼,心道:不打你就怪了,你一個鐘鳴鼎食出身的千金之子,想去做那靠嘴吃飯的說書先生?我要是你爹起碼把你腿打折了。
「不過我爹說我考上狀元就能去說書了。」
燕趙歌:「……真要去說書啊?」
「那怎麼可能呢。我要是去做說書先生,那相馬的技藝豈不是白學了麼。」
「正所謂,技多不壓身,我覺得子進可以琢磨琢磨,如何將相馬技藝融進說書先生裡去。」燕趙歌一臉誠懇道,若是不聽她說的話,旁人還真以為她在提什麼情真意切的建議呢。
秦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看著燕趙歌道:「詠月,我們剛才講的不是說書先生的事兒罷。」
「……是的。」
「那再重新說回流言。」秦峰堅毅的面容上復又顯出八卦之色來。「詠月是否真的心悅長公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換作了你,令尊情願讓子進尚公主?」
秦峰笑了一聲, 「我爹要是不願意,便不會讓我進京來了。」他看著燕趙歌,道:「詠月姓燕,大晉姓燕的將門唯有鎮北將軍一府,我爹敬重燕家鎮守北地的百年功績,我也敬佩代代為了北地安寧馬革裹屍的燕家人。倘若詠月與長公主兩情相悅,我不願做那橫刀奪愛之人,自然拱手相讓,但若是詠月無意,少不得,我要爭上一爭了。」
燕趙歌眨了眨眼,問道:「倘若我心悅長公主,那你怎知長公主也心悅我?」
「我不知,但今上知曉。」秦峰道:「你我皆是嫡子,但我下有嫡出的弟弟,且文韜武略皆在我之上,繼承徵西將軍是再好不過的人選。詠月血脈非同尋常,且是唯一的嫡系,尚長公主怕是不容易罷。」
燕趙歌微微一笑,「同為將門子弟,令尊況且贊同子進尚長公主,焉知家父不肯?」
「即便無嗣?」
「那便無嗣。」燕趙歌道:「尚未成親,你如何知我無嗣,即便入贅皇家,冠了皇姓,可那仍舊是我的子孫,怎能叫做無嗣?」
秦峰臉色微微變了一變,又笑了起來,道:「看來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