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4/5 頁)
讓李子墟暫時扮成女子,我相信鬼神會很希望去嚇唬那麼柔弱的人。”
只這一句話生生將裴南歌各式各樣的撒嬌耍潑的方法扼殺在搖籃。
“行了,裴南歌,你別同蕭兄鬧,”李子墟也按捺不住出言相勸,“這件案子多少是因我而起,你不如就當這次是留給我一個機會,好讓我能親手替朋友查出真相。”
李子墟說這話的模樣極為真誠,裴南歌盯著他的臉登時就不知該如何反駁。
“南歌,你別再指望說動我,這次我不會允許你跟著的。”蕭武宥朝她淡淡一笑,她卻有說不出的無奈。
她垂著頭沉默半晌後終是揚聲道,“你們若是不帶著我去,我、我就不給你們煮飯!對,不給你們煮飯,讓你們捱餓去!”
但她的威脅似乎並不奏效,李子墟強忍著笑意與蕭武宥相對望了一眼,蕭武宥徑直走到他跟前:“正好,子墟你不是說哪家的湯餅味道不錯來著?正好這會兒我也餓了,你來帶路罷。”
覺察到威脅不起作用的裴南歌立即轉變了作戰方案,大步跑到蕭武宥跟前,一臉真摯誠懇楚楚可憐的模樣軟聲哀求道:“五哥,我明白你是擔心我,可我還是……”
她雖然明白蕭武宥的本意並不是為難她,可早已習慣與他二人並肩作戰,這會兒突然不能一同查案一同想辦法,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失落。
“這次沒得商量。”蕭武宥抬起手阻止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繞過桌沿又與她離得遠了些。
裴南歌隔著大半個桌案抬手想去拽蕭武宥的衣袖,卻不料抬手的瞬間碰翻了茶壺,半冷不熱的溫水盡數灑在她衣裳上,她顧不得擦去衣裝上的水跡,急迫想要攆上蕭武宥,卻不料正好左腳絆住右腳,一個不穩就徑直朝著李子墟面前倒去。
誠惶誠恐的李子墟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摔倒,一見她有挨著自己腰側面朝下倒去的勢頭就立馬就伸出手將她扶穩,就連蕭武宥也回過身朝她伸出了手。她拽著二人的手臂站起,垂下頭才看到方才那壺半溫不冷的水已經浸溼了右手臂。
“沒事罷?”出聲問她的是蕭武宥,他沉著眉望向她,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好、好像腳抽筋了……”裴南歌緊緊咬著下唇,皺著眉頭委屈地看向蕭武宥和李子墟二人,“瞧,就連上天也不同意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蕭武宥扶著她在小馬紮上坐好,低頭笑出聲來:“你別想那麼多,坐一會兒就好,記得要先去把溼了的衣裳換下來,省得染上風寒。我和子墟去去就回,你要是累就先歇著,給我們留個門就成。”
浸溼的窄袖貼著裴南歌的手臂遮住她纖細的手指,她抬頭望進蕭武宥的眼眸,乖順又委屈地點了點頭:“我腿疼,就不送你們了,希望你們去一趟回來就把案子給勘破了。”
蕭武宥拍拍她的額頭,站起身來同李子墟一同往外走,隱約還能聽見二人的談話聲。
“子墟,錢掌櫃和另外幾家人相隔有多遠?離那個汪秀才又有多遠?”
“錢掌櫃和洪寅等人的屋子都在鎮東,隔得不遠,只是汪秀才的屋子在鎮南,離得稍稍遠些。”
“我們先去鎮東幾家的宅子裡找證物,待查完怕已是夜半,正好趕去汪秀才親自會會那奇怪的怨靈顯靈……。”
二人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窸窸窣窣的衣料婆娑聲也漸漸消失,就連木門被推開又合上的聲響也都像是遙遠時空裡戛然而止的回憶。
裴南歌從馬紮上騰身站起,含著笑意的眉眼之間哪裡還見得著半分的乖順委屈。
落日的餘暉透過虛掩的門板斜映下來,她迎著夕陽緩緩攤開長袖之下的手掌,攥在她手心裡的,是一枚閃著熠熠銀光的大理寺徽章。有些事,他不讓她做,不見得她就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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