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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附近的一處高樓頂,等了兩個多小時,在瞄準鏡裡看到了他的目標。
“他們——”
綠川的手一抖:“怎麼會——”
上辻:“組織不可能直接對泥慘會動手。但你的運氣不錯,我手裡有可用的資訊,就稍微促成了一下這個局面。”
他刻意突出自己的作用,就是希望綠川的忠誠會交付到他的手中,而非組織的手裡。
從綠川的表情中,他意識到面前的狙擊手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但綠川悠人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屬於諸伏景光的那部分理智被冷靜地隱藏在內心,他竭力放大自己即將動手殺人的不安感。綠川在加入組織之前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他不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不可能在第一次動手殺人之前毫無動搖。
——哪怕那是他的仇人。
刻意表露出不安有一定的風險。如果馬爾貝克認為他會在關鍵時刻畏縮不前而感到失望,可能會對他的評價下降;但這是必須冒的險——如果他表現得太果斷,會和他的人設產生割裂感——他最需要優先考慮的是自己的臥底任務。
但上辻按住了綠川扣緊狙擊槍扳機的那隻手。
他察覺到對方輕微的顫抖和強作鎮定的狀態,在箭未離弦的這個時刻,最後給了綠川悠人一個機會。
“你還有機會反悔。”他說,“我不想逼迫你做什麼,也知道你可能在這個時候才能第一次正視殺人代表著什麼——所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上辻想起自己第一次動手時的感受。
他離得很近,也最大限度地感受到了血濺到自己衣服上的那種溫熱感。他從此記住這一天、記住自己沒有回頭機會的這一刻。
他以為自己會控制不住當場吐出來。但事實上他在一切結束後表現得毫無波瀾,彷彿這只是和吃飯喝水一樣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親手奪取生命是罪惡的行徑。人類的歷史前進到現在,將這麼多行為放入法律中禁止他們做是有理由的。
“——你如果放棄了。我可以不把你送回霞多麗那裡……我也可以需要一名普通的後勤。”他說,“親自動手殺人是不一樣的。這是沒有回頭路的。”
諸伏景光有些驚異於馬爾貝克所說的話。
——他表現得就好像是一個有同理心、三觀正常的好人。
但他在之前和自己的教官打探過馬爾貝克的事情。教官知道他現在的歸屬後也沒瞞著他,說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蹟。
馬爾貝克在美國待過兩年,回到日本後中途還去英國過。他做出過相當大的功績,在年輕的代號成員中,只有琴酒比他更勝一籌。
——或許這是試探。
——又或許,馬爾貝克是真心這麼想的,但他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是對boss唯命是從的忠實的下屬。他能在理解生命的重量的同時毫不猶豫地奪走它們。這隻會顯得馬爾貝克更加可怕。
他做了個深呼吸。
——無論馬爾貝克是什麼樣的人,他現在都不打算後退。
他的運氣不錯,至少第一次動手,他的目標不是完全無辜的人。
年輕的上司放開了手,而穿著帽衫的狙擊手透過瞄準鏡注視著自己的目標,手指發力。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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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川悠人第一次動手的結果……他成功射殺了石井,然後驚動了跟隨石井來的小弟們,並暴露了他和上辻的位置。
心態不夠穩定的泥慘會小嘍囉抱頭鼠竄,有野心的卻已經立刻開始指揮別人準備反殺。
“你動態靶的成績應該也不錯……不過實戰和訓練是兩回事。”上辻說,“況且這種情況本身也不適合狙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