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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則,縣裡的獎品不可能比公社的差,她可以期待一下。
獎品能換錢!
她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眼睛一亮,這個好,太好了。
以後不管有什麼比賽,她都參加!
「小怡,你在笑什麼?」
「我……」樂怡忽然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咦,那是不是春梅堂姐?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誰?」
樂春梅跟一個中年男人走在一起,兩人說說笑笑,很是親近。
樂國慶探頭一看,不錯,樂春梅正捧著一根糖葫蘆吃的很開心,笑容甜的不得了,「是你小姑夫。」
樂老太生了三兒一女,女兒叫樂紅,說是家中唯一的女兒,但也沒有受到多少優待。
樂紅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出身農村卻嫁到了公社,丈夫還是一名郵差。
據說郵差下鄉送信時認識了樂紅,樂紅迅速勾住了男人的心,絕食也要娶她。
樂怡恍然大悟,原來是情聖小姑夫。
樂紅婚後就鮮少回孃家,只有過年時回去一趟,也不帶老公孩子,所以樂怡對小姑夫沒什麼印象。
吳小青淡淡瞟了一眼,全然無感,她跟小姑子處的不好,脾氣合不來。
樂紅只跟大房親,只疼大房的三個孩子,對二房三房都不怎麼親近。
「春梅的臉胖了一圈,看來小日子過的很不錯。」
相比之下,徐蒙就有點慘,又一次被送進醫院,傷上加傷,情況挺嚴重的。
上次動了手術,這次不能再動了,只能打石膏。但他對石膏過敏,身體又痛又癢,沒有人在身邊照顧,每天過的水生火熱。
柳葉對他很好,但她也需要幹活賺工分,不可能一直陪著他。
徐蒙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將柳葉盼來了,看到柳葉手裡拎著一個鋁製飯盒,眼睛嗖的亮了。
他手頭沒什麼錢,是知青們幫他湊了一些,讓他先度過眼前的難關。
他每頓吃兩個粗糧饅頭,又幹又澀,卡的嗓子疼。
柳葉笑意盈盈的開啟盒蓋,「我特意省下來給你吃的,快吃吧。」
是一飯盒紅薯,徐蒙期待的心啪嗒掉在地上,臉僵住了,誰要吃這個?他想吃大米飯!
但他餓的慌,兩個粗糧饅頭吃不飽,拿起一個紅薯吃,仿若閒聊般問道,「柳葉,你家裡還沒有寄信給你?」
柳葉每個月都會收到五塊錢和各種票據,夠她一個人過的很滋潤。
「一個月沒到呢,你再忍一忍。」
徐蒙鬍子拉渣,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隱隱有一股異味,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才子風流氣度。
但,就算是這樣,他依舊很會說甜言蜜語,「我過的挺好,只是擔心你吃不好穿不暖,你幹活不行,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誰說,唉,我心疼啊。」
他深情款款,滿眼的心疼,引的同病房的家屬羨慕極了。
柳葉臉色一紅,羞答答的低下頭,「我也擔心你,醫生說你要好好調養,三個月內都不能下床幹活,你靠什麼吃飯啊?」
這也是徐蒙最擔心的,一日三餐怎麼解決?他不想餓肚子。
知青們已經借了錢給他,不可能再借,自己家裡情況不好,根本沒辦法寄錢給他。
手頭的錢越來越少,連粗糧饅頭也要吃不起了。
他計上心來,含情脈脈的說道,「柳葉,我一直很喜歡你,想跟你共同進步,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說的含蓄,但大家都懂的,這年頭說共同進步就是結婚的意思。
他以為這是十拿九穩的事,柳葉對他的愛慕如此明顯。
等結了婚,他就能名正言順的靠老婆養了。再說了,柳家嫁女總要有所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