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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玲瓏肉乎乎的胖手,繼續晃著精緻的小面具:“在這世上,馬的顏色繁多,兄臺知否?”
子聰點點頭,對於這一點他覺得沒有任何問題:“當然知道。”
公孫玲瓏滿意的點點頭,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小傢伙,今天就讓姐姐好好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辯合之術:“那如果別人借兄臺一匹白馬,明日歸還時,還你一匹黑馬。還告訴你反正一樣都是馬,兄臺會同意嗎?”
子聰面帶難色,他發現自己現在居然不得不來附和公孫玲瓏的話語:“這個……當然不能同意。”說出這句話,子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在按照公孫玲瓏的步子走了。在辯合之中,跟著對手的思路走,這是最忌諱的。
公孫玲瓏很滿意,一臉的孺子可教道:“那反過來,如果有人說馬等於白馬,或者馬等於黑馬,那豈不是說白馬等於黑馬?”
子聰皺皺眉頭,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不能找出來,只好尷尬的說道:“這個……”
看到子聰身後的儒家弟子開始皺眉思考自己的話,公孫玲瓏得意的呵呵一笑,轉頭又看了張良一眼,張良先生,小女子的淵博有木有傾倒你啊?快跟我回家吧,哦呵呵呵呵。
張良只覺得手心一動,隨後一塊小小的木板出現在他的手中。看清上面的字跡後,張良微微一笑,還是姐姐好,方法有了。隨後又皺皺眉,只不過這個法子有點太缺德,讓誰來做好呢?
誤以為張良低頭微笑是害羞,公孫玲瓏芳心大動,如此優秀男子,性情如此羞澀,簡直是不能再棒了!決定了,趁來桑海城這個機會,一定要抓住張良先生的心!公孫玲瓏眼中迸發出激情,看的子聰小心肝一抖一抖的:公孫先生,能不能不要看我啊,在下害怕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墨年掀桌
公孫玲瓏看著子聰說道:“所以說,馬不等於白馬,這話對嗎?”
子聰大腦開始發暈,明明一開始好好的,一切步驟也沒有問題,怎麼就被她得出這個糟糕的結論了呢?而且,自己還不能反駁。垂下雙肩,子聰無奈的說道:“這…呃……”
隔壁房間內,墨年開始對這個公孫玲瓏有興趣了,她眼珠一轉,看向荀子:“夫子怎麼看這場辯合?”
荀子雙眼微閉,老神在在的說道:“雖然知道這是不合常理的詭辯,但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她。”
墨年笑眯眯的摸著下巴,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說道:“原以為名家已經落寞,想不到竟還有此等人物。聽她講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對,但她的結論卻讓人無法接受。這白馬,怎麼就不是馬了呢?真是有意思,公孫玲瓏果然不簡單。”
荀子笑而不言,任憑之後墨年再怎麼試探,也不說一句話了。
藉助儒家先賢,孔子曾經說過的楚人非人話語,公孫玲瓏成功讓子聰喪氣的離開座位,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一連七場皆輸,雖然儒家不專攻辯合之術,但說出來也是儒家丟面子。在場的儒家弟子們,面色都很糟糕,誰知就在此時,一道刺耳的鼓掌聲響起。
李斯悠閒的拍了幾下巴掌,隨後很滿意的說道:“精彩,果真精彩。名家的辯術果然令人大開眼界。”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伏念:“伏念先生以為如何?”
雖然心中有不滿,但伏念還是一絲不苟的回禮:“李大人所言甚是,名家的辯術當真絕學。”只是這個絕學稱號,卻是踏著儒家的面子登上臺面的。想到這,伏唸的眼裡閃過一抹無奈,眼前的公孫玲瓏實在是太過機敏。之前出戰的七位弟子,已經是儒家弟子中的頂尖了,再派人上前討教,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公孫玲瓏得意地看著在座的眾人,等了片刻,看到依然沒人上前討教,於是站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