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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商量了一下侯老師的手術方案,謝祈自然也沒有意見,唯一的問題是手術費都還沒籌到。
告別了醫生,謝祈走進了病房。
骨外科病人不多,本來和姜思寧住一個病房的中年男人今天早上都已經出院了。
謝祈走到床邊,仔細看姜思寧,之前她一直昏迷,他看不見她的眼睛,這會兒她醒了,他看清楚了,姜思寧一雙眼睛都覆著不同程度的白,像白霧一般氤氳在她的眼裡。
姜思寧傷心地說:「這下我們倆都成瞎子了。」
謝祈:「……我還沒瞎。」
他眼睛是不好,看東西也的確有些費勁,但跟瞎沾不上邊。
謝祈坐了下來,拿了櫃子上的蘋果開始削蘋果。
姜思寧說:「我不吃,我沒胃口。」
謝祈削皮的手沒停,「你不吃我吃,我還沒吃午飯。」
姜思寧:「……」
她情緒不好,將腦袋縮回被窩了。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提侯老師,說出來也是徒增傷感。
謝祈把削好的蘋果吃了,問她:「你要吃點什麼嗎?我回家給你做。」
姜思寧悶悶地說:「沒胃口。」
謝祈說:「沒胃口也得吃飯,我回家給你做點青菜粥吧。」
謝祈說完就行動,到底年輕,如此奔波也不會覺得很累。唯獨午後的陽光太大,讓他乾燥的眼睛覺得很不舒服,戴上棒球帽後還仰著腦袋往眼睛裡滴了滴眼藥水,覺得眼睛清潤了很多,才走出醫院大門。
謝祈情緒一向穩定,但再穩定,在發現自己騎過來特地停在特偏僻的醫院後門的共享單車被人騎走了,都不免心塞,因為車上他還放了一把用了五年的老baby大黑傘。
謝祈只好走出醫院,頂著大太陽找了一條街,才找到了另一輛共享單車,騎回家匆匆做了粥,又怕姜思寧沒胃口,炒了個下粥的菜。
拿保溫桶裝著,謝祈又騎上了共享單車匆匆地去醫院。
回病房的路上,謝祈又看見了那個貴婦人,他視力不大好,卻也能看清楚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幾歲,整個人都顯得很年輕,因為她的神態是非常年輕化的。
她站在走廊上,正在打電話,謝祈也不是故意偷聽,因為她實在是太高調了,聲音很清脆,也很響亮,「……爸,要不然把易之送國嘛,不是說國醫療很發達嗎?說不定可以治好他。」
謝祈往病房裡走,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貴婦人在走廊上瘋狂跺腳,很情緒化的大聲說:「爸爸,你一點都不心疼你孫子,是不是有別的孫子你就覺得他不重要了!你再這麼敷衍我我就去自殺陪你兒子!」
謝祈:「……」
他心裡慶幸,幸好姜思寧雖然一把年紀了,心態也年輕,但是不像這位母親一樣情緒化。要是像她一樣天天尖叫,他不僅眼睛不好,聽力可能都要遭殃。
離謝祈近些有兩個護士,在那邊竊竊私語說:「她天天過來鬧,都不累的嗎?」
謝祈才知道原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意思,匆匆進了骨外科病房,將保溫桶送到了姜思寧床上。
姜思寧沒胃口吃飯,問起謝祈肇事司機的事情,謝祈壓抑了一下情緒,才平靜地說:「你們大晚上的出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哪能有攝像頭,哪兒拍得到。所以你們大晚上的去山上幹什麼?」
姜思寧紅了眼眶,說:「你侯老師說帶我去山上看星星……」
謝祈:「……」
搞浪漫把自己搞進了醫院,謝祈對他們實在是沒話說。
就算想逃避,問題還是擺在他們面前,姜思寧對謝祈說:「醫生說你侯老師還在icu,過段時間也要做手術,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