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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面露愧色,低頭無言以對,賈蓉卻說:“這可是從哪裡說來著?且不說欠債還錢,本是天理,你單問問瑞大叔,他去調戲嬸孃的事也是人逼得?便是死路也是他自選的。何嘗有人強他?”
賈琮試探道:“蓉哥兒,說起來瑞大哥平時也是與你們常相與的,更有太爺爺的輩分臉面在,今日我又在這裡說情,你看瑞大哥現在這副模樣,已經是離死不遠了,你就當是行善積德,幫襯親戚,這錢就別要了吧。”
賈蓉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什麼是行善,哪個又積了德的,不過俱是那一起子閒人胡吃飽了琢磨出來的,因仗著老大的輩兒,便定了章程,留給小人做個教條,卻是個雞毛的令箭。琮叔你年紀小,又才讀書進學,只聽人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又有因果報應那些便信以為真,實際上哪個不是糊弄人的買賣?今日我對人施恩,可又有誰對我施過恩?幫襯幫襯,就更可笑了,如今這日子,連親爹都指望不上,何況親戚?聽侄兒一句勸,各門另戶,這事還請琮叔莫要再管了。”
賈琮怒道:“不就是二十幾兩銀子麼?畢竟是骨肉親戚,又是常來常往的,如何就做到這般絕情?你既要錢,那也不難,我替他還了就是!”說完從空間裡拿出七個十兩重的小元寶,又撿了七兩碎銀,扔在桌上,“這可夠了!”
賈蓉和賈薔滿臉驚訝,兩人知道他在府中是不得寵,賈蓉沒想到他竟然真能拿出二十兩銀子來,而賈薔也驚訝他竟然真把銀子拿出來替賈瑞還債,一時間雙雙怔住。
賈琮把借據撕扯成粉碎,拉過賈蓉的手,把碎紙放到他的手心裡,又把銀子也放了進去:“去吧去吧,拿著銀子和字據就快走吧,我和瑞大哥還有話說。”
賈蓉和賈薔不知再該說些什麼,站起來默默走了。
賈琮回來轉向賈瑞:“這回你的心病可算去了?”
賈瑞這大半年來,向來有兩件事情懸心,一個是對鳳姐的朝思暮想,另一個就是這一百兩銀子,生怕賈蓉和賈薔兩個翻臉,把事情捅出來,捉他去見當家的爺們,到時候他可就得身敗名裂,即便代儒不打死他,自己也只有上吊一條路可走了,此時見賈琮替他還了錢,壓在心上的兩座大山去了一座,陡然間心裡一鬆,氣色竟大好了許多,拉著賈琮的手千恩萬謝:“沒想到兄弟竟然這般仁義,可要叫哥哥無地自容了!”接著便給賈琮講他這大半年來受的委屈,最多的便是對鳳姐的相思之苦,說一陣哭一陣,心中的積存了大半年的鬱結一朝發洩出來。
賈琮很不耐煩他這副為了個女人哭天抹淚,欲生欲死的模樣,只是一再勸告:“二嫂子可是有夫之婦,你以後可千萬莫在打她的注意,甚至看見他都要繞道走,否則的話再有下次,可是誰都救不得你,定要死了方罷。”
賈瑞連連點頭,見賈琮雖然年幼,說起話來有理有據,儼然一副大人模樣,今天又幫了自己的大忙,再不將他當小孩子看。
賈代儒不知道賈琮在房中做了什麼,只是看著孫兒的起色竟好了許多,賈瑞臥床半年,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今日竟然破天荒地坐起來要下地吃飯,不禁喜出望外,讓下人整治了一桌酒菜,一來是看孫兒病情有了起色,心裡頭高興,二來也要好好款待賈琮。
賈瑞自是不能真個下地來吃,便讓他仍舊在床上躺了,喝些粥菜罷了。
席間,代儒雖然不好把感謝掛在嘴邊上,但話裡話外也是極感念恩情的,及至又說道學業上:“琮兒你是極有天賦的,甚至我活了諾大年紀,也覺罕見。我想明年二月,你可下場一試。”
賈琮沒想到代儒竟然想讓他參加童子試:“太爺,我這可只上了一年的學。”
賈代儒擺手:“這卻無妨,你雖然開蒙晚,學期又短,卻精進有速,相比起學裡其他人已是後來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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