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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鈞沒理他,倚在榻上繼續看書。
孔遠清自覺沒趣,老老實實退下。
結果,剛剛退到殿門處,便聽他家尊主淡淡道:「近來天乾物燥,你今日便將水缸擔滿吧。」
孔遠清肩頭一垮,哀怨地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應鈞,老老實實道了聲「是」。
然後出門擔水去了。
話說孔遠清擔水的時候腦子也沒閒著,一路上對著眾人投來的目光和調侃聲全都置之不理,一門心思捉摸著他家尊主怎麼忽然就收了個女弟子!
關鍵在於女字上。
三境一淵誰不知道滄瀾境應鈞尊主冷漠寡情?
如今倒好,不單單收為弟子,還同吃同住,看樣子頗為上心啊!
他邊想邊擔著水回了長澤殿,在殿門前恰好碰上了三日一點卯的宋音羽和離墨。
離墨眉一挑,戲謔道:「呦,這不是清叔嘛,擔水吶?」
孔遠清白了他一眼,只當沒聽到。
離墨卻是個慣會添堵的,當即腳下一轉,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清叔這是又犯了什麼忌諱,惹得師尊罰您?」
「滾一邊去。」
「嘖,清叔好大的火氣,來來來,吃一粒苦草降火丹消消火。」離墨不知從哪兒掏出枚黑乎乎的丹藥就要往孔遠清嘴裡塞。
用不著吃,孔遠清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苦澀之氣,頓時黑了臉,將擔子一甩,抬腳就踹了過去。
離墨嗷嗚一聲,笑嘻嘻地往長澤殿裡鑽。
宋音羽將要追過去地孔遠清一把拉住,溫聲道歉:「清叔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那麼一副狗見了都嫌棄的性子。」
孔遠清氣得咬牙,低頭掃了一眼打翻的水桶,險些氣抽過去。
宋音羽十分有眼力勁的替他把水桶扶起來,道:「我一會兒定會將離墨揪來給清叔道歉。」
「不必了!」孔遠清哼了一聲,挑著剩下的水往院裡走去。
結果,轉進應鈞的院子時便見離墨坐在缸沿兒上挑釁地沖他吹了吹口哨,見他看去,離墨還怕了拍屁股下的水缸招呼他。
「清叔,快點,這水缸裡的水才剛沒了個底兒,照您這麼磨嘰下去得擔到什麼時候。」
「離墨!」
「欸?」
孔遠清想動手,宋音羽拉著他各種規勸。
離墨還想說什麼,卻聽院中迴蕩著他師尊冷冷的聲音。
「長澤殿禁止喧譁。」
三人同時閉嘴,院中瞬間安靜下來。
離墨磨磨蹭蹭挪到宋音羽身邊,小聲道:「師尊好像生氣了。」
孔遠清冷哼一聲,將水倒進了水缸,轉身就要往外走。
離墨那小子嬉皮笑臉將他一把拽住。
孔遠清掃了一眼他的手,離墨嘿了一聲,將手撒開:「清叔,你知道師尊這是怎麼了嗎?」
孔遠清皮笑肉不笑地齜了齜牙,在他希冀的目光中,道:「不知道。」
離墨噎了一下。
這時,殿門吱嘎一聲開了。
「進來。」
離墨不好再和孔遠清鬥氣,老老實實跟著宋音羽進了殿。
孔遠清憤憤地看著離墨進殿的背影,旋即想起了什麼,嘴角一揚,將扁擔往肩頭一抗,樂呵呵走了。
此時,離墨和宋音羽兩人行過禮,應鈞並未像往常一樣讓他們起身考核功課。
反而翻著書,淡淡問道:「方才你們在外面幹什麼?」
「回師尊,弟子和師兄方才過來碰見了清叔,便和他打了聲招呼。」
應鈞掃了他一眼,眼神明明一如既往的冷淡,卻讓離墨心中一寒。
「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