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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孤魂野鬼多淒涼。”
梅若鴻在那裡聽她說話,眼皮一跳一跳的,只覺得心不安。這個女人是什麼由頭,她到底知道些什麼,要不然她怎麼她的經歷聽起來那麼耳熟呢?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家裡的那個糟糠妻。什麼妻子,在他眼裡她根本不算是妻,他們根本沒有感情基礎,就算有婚姻之實,她也不算是他的妻子好不好。從小到大她就跟頭老黃牛一樣的在自己身邊伺候著,他記得她那個時候樣貌也還算好,只是不說話,沒有情趣的很。而後長大了,十六歲的時候他們說那是他的老婆,大紅蓋頭一批就給他送進了房間,初識魚水之歡的他倒也新鮮了一陣子,可沒多久就厭煩了。
他要的人生不是這樣的,不是乖乖的娶老婆、生孩子,平平庸庸的過完一輩子就算事了的。他想要的,是一種更新鮮,更刺激,更體面,更富麗堂皇的生活。自從離開家以後,在外面大城市裡晃盪,他才認識到世界有多麼大,人生有多麼精彩,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活環境有多麼狹仄,那簡直不能稱之為生活。
很快的,他不願意再提起家鄉的事,在人人都高唱自由戀愛,婚姻自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有那麼一樁不完美的婚姻簡直是恥辱,他理想中的人生伴侶才不是一個除了幹活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她應該是美麗的,溫婉的,受過良好教育,知情識趣,能跟他琴瑟和鳴的女人。他們之間,就像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一樣,只要一曲鳳求凰,便能心意相通,千里相會,為著真愛不惜衝破一切阻力,到最後獲得所有人的祝福。
自從離家之後,他便把自己那場不完美的婚姻通通的忘到了腦後,他覺得那是他的前世。自從他十六歲出門求學,他就獲得了新生,他應該有新的生活,新的開始。
可是,那個“前生”總像是一塊陰雲一樣,不時的浮現在他的心頭。他感覺到痛苦彷徨無助,他不明白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翠屏的出現,他驚訝過。尤其當她說出她也是出自四川滬縣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恐懼攥住了他,他覺得她口中的那個負心漢,跟自己好像。看到周圍的朋友都指責那個男人的行為時,他恐慌無比,很難想象他們如果知道自己有過同樣的經歷,會怎麼樣看待自己?
可是,想想滬縣那麼大,他又釋然了。也許只是類似而已,他又沒有女兒,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什麼屏要找的人。他向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負心漢,他才沒有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做出過那麼多負心事。他,他只是出來追求他的理想而已,他的動機是高貴的,是正直的,是不容褻瀆的。
他有時候會費力的想起那個跟自己結婚的女人的相貌,但是發現真的是過的太久了,他跟本就看不清她的臉。不過或許是他從來都沒認真看過她的臉吧,那樣一個乏味的女人,跟一件傢俱一個花瓶一樣,靜靜的可以放在屋裡的任何一個角落,沒有任何存在感,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有認真的叫過,只記得隱約帶了個翠字。
翠屏的到來讓他覺得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他總覺得她知道什麼似的,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掃視過他的時候,總帶著幾分輕蔑不屑與厭惡,這讓他惶恐的同時也難受。他想過要趕走她,卻沒有想到他的朋友們都非常喜歡這個女人,尤其是汪子璇跟汪子默,更是把她當做至交好友,邀請進自己的生活圈子裡。
說到這裡,他又不由得生起汪子默的氣了,都是他弄來的這個女人,他到底有什麼居心,是不是就見不得自己好!
當翠屏用一雙淚光盈盈的眼看著他,說,“我不小心把他寄給我的信弄丟了,怎麼也找不到我的丈夫,如果你見到他的時候,能不能麻煩幫我告訴他一聲,我在找他。”時,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他很擔心那個男人會是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可以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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