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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冷酷無情,章清心中激憤難平,一提劍便要刺下去。碧落高聲叫道:“阿清。不要。”章清手一頓,將豫王的背上劃了一道血口,豫王面色木然,卻連眼皮都未眨動一下。
碧落撲上前去,抱住了章清。在她耳邊低聲啜泣:“阿清,不要殺豫王。”她抬起頭,對著豫王的背影道:“豫王,這毒酒是你給你自己準備的,是不是?”
豫王身子輕輕一抖,啞聲道:“不錯,是她搶去喝了我的酒。不過她既然叫我好好的,我自然會如了她的心願。”
“原來是她曉得你不愈苟活,這才那樣勸你……”碧落喃喃道。
“她要你活,你便活。這活命的滋味這麼好,你為何不叫珞如活著?”章清恨聲道。
豫王倏然轉過身來,放眼環顧四周一圈,又瞧著碧落與章清,冷笑道:“你們何不去問問那個坐在乾極殿裡的人。是離去的人苦些,還是他自己苦些?”他哼了一聲,將袖子一袖,便要離開法場,兩邊立刻湧出兩隊御林軍侍衛,夾著他離去。
他話語如冰,誰也聽不出他對珞如是有情無情?若有情,為何他言詞冷酷,只見憤恨;若無情,為何他又要來全了那女子的心願?
或許他本就是一個懦弱的人,苟活四十餘載,若無那女子,又豈能終下決心起兵謀亂?若無那女子,又豈能在江上決然射出那一箭?
可為何到了今時今日,他仍是不敢說一句真心話?
怯懦成性,便連自己的真心都不敢面對麼?
碧落只覺悲從中來,難以斷絕,只覺得自己又莽撞害了珞如性命。可若是珞如不死,難道她便會舍了豫王獨活於江湖之中麼?反倒是她臨走的那一刻,碧落才覺得她確是真真正正,滿心歡喜,償了心願,不落一絲遺憾。
章清持劍的手,無力的垂落了下來。碧落緊摟著她,兩人不約而同回首望去,珞如冰清玉潔的身子,躺在了地上,嘴角的黑血流了下來,有些已經乾涸;猶如蘭花,飄然已謝。
碧落與章清頓時又回過了頭來,不忍再看。遠處的高樓上,有一個肥胖的身影一閃,一人躲進了樓去。那琴音又起,可絲絃錯亂,全然不在調上,只隱約還能分辨的出,似乎還是適才那首《鳳求凰》。
章清心中又悲又恨,提劍用力朝地上擲去,長劍直插入地,劍身搖晃,嗡嗡作響。她忽然轉身,一拉碧落,又對著喬瑜叫道:“你們兩個,跟我走。”
喬桓一愣,見她要走,忙上前攔住她,著急道:“阿清,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哪裡,你幾時能管得了我?”
“從前是管不了,可如今我……”喬桓忽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高聲道,“你適才在父皇面前說要嫁給我做側妃,你難道都忘了麼?”
“阿清,你瘋了……”碧落驚愕地望著章清,對喬桓的話難以置信。
章清冷哼道:“我若不這麼說,如何能求得皇上赦了珞如。”她又對著喬桓冷笑道:“不錯,我章心誠說過的話,便決無反悔。我如今確實是你的妻子了。”
喬桓面上一鬆,好聲好氣對章清勸道:“既然如此,便同我回王府去,莫要再任性了。”
章清仍是冷哼道:“我不同你回去。即便我是你的妻子,可我要去哪裡便去哪裡,你管不著我。”
喬桓聽得怔愣,他又氣又惱,回身從地上拾起聖旨,將聖旨一舉,叫道:“莫名其妙,你怎可視父皇的旨意於無物,你……”
章清忽然伸手去提地上的劍,手中寒光一閃,喬桓手中的聖旨應聲破成了兩段,她冷笑道:“一道破聖旨也能管得了我麼?”
她再不理喬桓,拉著碧落走了幾步,見喬瑜站在一旁並未跟上,又揚聲道:“常明侯,煩請你過來,我還有幾件墨劍門的事情要向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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