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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走近傅儀握住骨感的手：“你有生命危險，新建的義和團、大刀會、小刀會、太平軍，欲要你鳥的鳥命，我是來保護你的，快跟我走，回瀋陽。”

川島芳子進門就喊：“哥，我為送來一部藥書，回瀋陽翻著看吧。”

傅儀接過——《黃帝內經》，夾一塊中藥——當歸！“好好好，走走走。”

怎麼走？坐車容易挨冷槍，摩托車就更不想活。全都沒主意了。

一位黃包車伕（拳王猿猴）遞一紙條給憲兵轉交川島芳子與土肥原——“轎車後箱”。

立即行動，前推後搡將傅儀按進了後車箱，一隻洞中老鼠。

一句悶葫蘆聲音：“婉容怎麼辦？”

川島說：“不能同時走，易遭中國特工追殺，再說她重病在身，過段時間我們再來接她。”

車隊在遠處槍炮聲中幾經轉道，從青島上了日本汽輪、又從大連轉車瀋陽。

路上，一股股噪味溼溜溜地順著褲管向下滑，腳下一片水清：傅儀尿褲子了。

傅儀在關東軍司令部一下車，就抱著《皇帝內經》跑茅室。起身後，他探地雷似的觀看著自己播撒的肥料。是不是還是那麼輝煌？是不是還是那麼黃金幹色？

*軍功章

川島芳子揹著手，揹著勝利的驕傲，胸挺得老高，一步一抖地開啟收音機，各國正在輪翻播音：“不愧是日本第一女諜王的川島芳子，女傑英雄、智勇雙全、天才地戰功創造了天津事變，勝利接回傅儀，變天津為一座空城孤立在華北大門。為創立滿州國大計邁開了勝利的第一步。壯麗的史詩永存史冊。下面請聽歌曲：《愛你一萬年》……

這條新聞其實是各國間諜互通訊息的情報，就在美麗輕妙的聲樂中各國情報部特工接收存檔，而川島芳子的世界女諜王的明星地位從此奠定。

她的目光投向世界，世界目光也都投向了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邁開了下一步攀龍附鳳的計劃，她跑進了參謀部土肥原辦公室找人發電給天皇邀功。

櫻花甜甜地笑著進門來，高興地擁抱了川島芳子：“芳子姐姐，你真是天才，天津事變道道環節都充滿了詩意，都是你設計的吧？”

“哪裡哪裡，咱辦事兒哩，全靠俺拍腦門拍下的靈感，靈感啊！”

“是嗎？芳子姐真不愧是世界女諜王！”

“女諜王算個屁，過幾天，你瞧好啦！還有更加精彩的節目。”

“你是想……”

“我呀，不吃西藥想吃中藥啦，哈哈哈！”

櫻花聽懂了：她在打堂哥的主意。

馬上發報給天皇的情報部辦公室身份為川島芳子請功。不到三分鐘，天皇回電：“授予川島芳子二級*軍功章。”

川島“啊”的一聲驚叫，為了感謝天皇，妖妖精精地唱起《君之代》，歌聲蕩進各道辦公室門口。

櫻花找到野狼，立刻編輯了竊聽。攝影川島芳子的全部音視材料。複製100份，秘送100國（包括中國國民政府）。

櫻花竊笑問野狼：“四百年前的諜報大師活爾辛厄姆對一個成功間諜的評價標準是什麼？”

野狼心領神會回答：“最成功的間諜也就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人。”

兩人偷偷笑了。櫻花笑得急忙捂住了嘴。身體還笑得發抖。

野狼說：“假若我倆連間諜都不是，活象個平民老百姓那就更好了。”

櫻花說：“那就更成功了。”

蔣介石和戴笠看了一些“床上”的影片，又聽了幾段川島芳子指揮天津事變的錄音後，戴笠俯首帖耳：“天津事變之後跟著就是上海呀，上海要發生禍事了。”

“憑什麼這樣說啊？”